“一分？”

“这么说…？”

“啊，顺其自然。哈灵敦先生给弗德列科思先生的信，准确说是给亚森-罗平的信。”

几分钟以后，费叶尔先生乘车回迪厄埔去了。脱莱向日斯菲尔伯爵借了一辆自行车，奔向叶威维尔和得柯贝克一昂一戈公路。

“六次？几时开始的？”

“您说的对，先生，那天早上五，货主约我在见面。车一到，他们往我车上装了四个大家伙，得很响。其中一个人带路，把货运上驳壳船。”

“就是那封被查获的信？”

“啊，没什么…天太…”

“以前过吗？”

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对外张扬。不然后果自负。

“脱莱先生，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你怎么查到…”

脱莱吃惊得心中一颤：

信中写：

拜一晚上我回学校。礼拜一上午10，您到这儿来，我会竭力为您揭开谜底。”

“是的，它对我没用。谈谈收获吧，预审法官先生，我说到到。十分钟之内，咱们可以把一分真相清楚了。”

夜里12左右，脱莱在距拉-玛耶兰还有8O多里，找到一家滨河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去河边询问情况。河工为他翻阅旅客记录簿，4月23日，星期四，没有汽车过河。

脱莱取小地图，查到鲁佛朵村，正好位于得柯贝克的戈佛多公路与拉-玛耶兰小路的汇。

“如果不是，法官先生，那就是命运在跟我开玩笑。”脱莱笑“我只好再去找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就这样吧，礼拜一见！”

“如果不是，怎么办？”

费叶尔先生接过信。

“啊，我一看就知，车主是法狄内耳。”

“喔，”他自语“得留神了，不然，他们会对我…”

“此话我也记着啦。”费叶尔说。

脱莱提这样的设想：油画被装上了汽车，到达得柯贝克之前，又被转移到另外一辆车上。汽车将在得柯贝克渡过纳河。假如从下游过河，最近的一个渡是吉尔博夫，那里人迹杂，风险很大。从上游过河，需走拉-玛耶兰渡，那里偏离通要，是个清静的大镇。

“噢，老一。”费叶尔先生嚷“我相信对你没用…”

“这么说，我如约到达。尽有封恐吓信，可它封不住我的嘴。”

“但

“其它货指什么？是艺术品，还是古董？除了油画和地毯，城堡里还有什么贵重品？难是首饰？城堡里有多少？能值几个钱？‘其它’究竟指的是什么？此外，像亚森-罗平这灵鬼，他看中的还怕取不走？所以，一定是件不太容易办到的、很棘手的事。但是，亚森-罗平想的，有什么办不到的呢？”

小伙很想找到敌人的薄弱环节。他们不可能像变戏法似的，把这些油画变得无影无踪，而肯定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下虽说找不着，判断一下去向还是能到的。

“星期四早上，刚巧我过完13天休假，回来时遇到一辆大车。但它没过河。”

“真的吗，脱莱先生，你得到吗？”

“我去实一下，摸摸情况是不是符合我的设想。”

“他住哪儿？”

脱莱跌跌撞撞地走酒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收获，得他一阵眩。

“礼拜一见！”

“啊哈，小伙，这趟外收获如何呀？”费叶尔先生准时来了。

他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请日斯菲尔伯爵先生转脱莱。”

“他们雇我运货，都六次啦。”

上午九，他又去废墟看了看，随后躺在门廊旁，闭目养神。

“从哪儿来的车？”

“往前数，每天都。你问这嘛？不过是些大石块，还有细长的小东西，包裹得非常结实。有人护着，好像去朝拜。对了，还不准碰它们。你琢磨它嘛？

“对。我要说的，是亚森-罗平的藏之地。当然是问题的一分，其它以后再说。”

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呀！”

他慢慢往回走着，夜里，他住凡琅日威尔镇。第二天大清早，一位小学教师陪着他，去了镇公所，逗留了一小时，便返回城堡。

“是的。当中有一句话，始终使我费解：‘在运送油画时，假如能得手，就把其它货一块捎上’。这是什么用意。”

“没有。”

“没有汽车，有车吗？”脱莱问“双车，运货的，或独敞篷车？”

“下你去哪儿？”

“鲁佛朵村。”

“有帮人把车上的货搬下来，运到停在码边的驳船上。”

“见到您非常兴，法官先生。”

整整一上午，脱莱张地四下寻访。他正打算离开这里，去吉尔博夫调查，旅馆里的服务员招呼他：

晚上六，脱莱在一家小酒馆里，见到这位诺曼底人。法狄内耳是个老，他不相信外地人，而且存有戒心。但他禁不住钞票和酒的诱惑。

“是吗？”

“我希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