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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5)

我的确到万分悲凉,但却写不一句那怕稍微有一悲凉的诗句。

事情是这样的:大三那年开学不久,沈秋到学校

“它们在谁的手上。”我问。

沉默了一阵之后,王建南问,我是不是真周家梅?

参观渣滓、白公馆来的时候,沈人就开玩笑地对王建南说:“你看胡向东像不像甫志。”

也正因为他来了,我才打消了泡沈人的主意,毕竟,他是我们同学中唯一考上名牌大学的才

这场相思病害了大半年我才恢复正常。经过这番熏陶,我在这一方面有了很大的步,懂得了很多掌故,完全可以冒充文化人,同时也让我顺利了广告行业。

王建南说哪里像嘛。沈人不依不饶,非要王建南承认,她说:“像嘛像嘛,我说像就像!”

理后来,再也没人过问他们之间恋的事了,因为沈事了,大家都不想问、不必问、也不敢问了!

最后王建南说,他可以替我想想办法。

“现在能不能写?”我问。

“四医院”就是成都市神病医院,我知,这都是情诗所害的,王建南告诉我,国中产阶级知识份给情人送玫瑰时,一般都喜附上几句情诗,就像现在的大学生要附上自杀的诗人海的情诗一样。比如国人喜用肯明斯的那首著名情诗:“情比忘却厚比回忆薄比的波狼少比失败多它最痴癫最疯狂但比起所有比海洋更的海洋它更为长久…它最明朗最清醒比起所有比天空更的天空更为不朽。”

沈秋那天特别开心,中学时代的“冰人”形像一去不返,简直变了一个人。

后来听说他们恋了,王建南一定还来过重庆,只是不像上次那样还住我们宿舍,所以他来了我也未必知。我当时醋意未消,所以也没过问他们之间的事。

28

我面对沈嗔得快要滴下来的神态,我不得不忍痛承认,自己不但像一个叛徒,而且如果在战争年代,我很可能就是一个叛徒。

那年天我还见过她两次,她看起来千百媚、风情万钟,当时我想,书上所说的绝代佳人可能就是这个样

“不能,”王建南很正经的说“只有而不得的时候,才可以写情诗,正在恋的时候写来的东西很麻,没有恋的时候写的东西很空、很矫情。”

“沈秋。”王建南说。

大一时,王建南两次到重庆来玩,他当然是来追求沈人的。

这一我能够理解,所以我说:“可不可以把你以前写的情诗给我看一下。”

“不行,它们在一个女人手上。”王建南说。

我对刚才这位朋友的态度有蛮横,是因为有些人总是过于轻信,听风就是雨,闻就是雷,自以为了解事实真相,其实真相决不是那么容易了解的,大众所言固然不可全信,见为实也未必可靠,关键在于逻辑,只有把生活的逻辑、时代的特征和真实的材料相结合,才能作正确的判断,这才是了解真相的唯一方法。

或者是聂鲁达的:“今夜,我能写最悲凉的诗句…”

但是周末快到了,在周家梅面前说了大话之后,我拿什么东西再去见她呢?

王建南大学时代的情诗在沈人手里,我早就应该想到。

作为沈秋的同学和事后的见证人,我可以把真实情况写来以正视听,以上那些细节其实全是好事者们的杜撰和无聊的意

送“四医院”看看。

或者帕斯的:“你名字的音节穿过我失眠的钟…”

废话!我崭钉截铁地说。

记得大一那年五一节前夕,我、王建南、沈人三人一起去登歌乐山,留下来的一张照片我现在还保留着…山坡上一丛映山红旁,沈人光艳照人,王建南丰神俊朗,好一对才佳人神仙伴侣。我站在他俩旁边心怀妒意,以至于看起来贼眉鼠,很像一个叛徒特务。

因为,沈上后来所发生的事,可以说是西南中学我们那一届男同学心中永远的创痛,甚至可以说是耻辱。

当年,沈秋这段轶事报纸上报过,在四川很多校里众人皆知,传得沸沸洋洋。后来好事者添油加醋,像编黄小说一样,说得来眉飞舞、沫横飞,增添了大量秽下的细节。…朋友,如果你刚好是那几届的四川的校毕业生,一定听说过这一类荒谬的说法,其中一个说法是这样的:某校一校因长期压抑,终于走上纵路,在火车站低档旅店从事卖活动…另一个说法是:某校著名女在五星级宾馆级应召,遇上几个大虎背熊腰的黑人手,通霄达旦的嫖宿之后,少女不胜力被**致死。…亲的朋友,也许你正好是沈秋当年的校友,你甚至还说那沈人我见过,她不就是那沈…请你打住!你说得很对!是的,你知我不可能用她的真名,沈人当年艳名远播,你可能见过她,甚至还在舞厅请她过舞,追过她也有可能,但我仍然请你相信我,既然你已经读到这里,说明你有良好的阅读习惯,所以,我希望你看完这本书再下结论。

我只好向王建南求救。我问他以前写过情诗没有,他说上大学的时候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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