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低呼一声,把碗丢开,伸手在她的唇上乱抹,见她又哭起来,想也未想,唇就封了下来,用舌尖在她被烫疼的唇上轻扫着。
“你别哭了好不好?”
慕清扬啊,什么时候伺侯过女人?
叶帛凉反而哭得更凶了起来,他在她的背上胡乱揉了几下,然后垂下了双手。
“不想喝汤,喝牛奶吧。”他怔了会儿,声音疲惫又无奈,然后果然倒了杯牛奶过来。
她摇头,想不要喝,可他掐住了她的下巴,杯子抵在她的唇上,似乎只要喝了牛奶,她就会不哭了。
他还是那样,不知道叶帛凉想要什么,可是现在的叶帛凉想要什么呢?她想了又想,哭了又哭,真的,她想要一个干干净净的十七岁!
那么,今天的她必不受这样的辱,这样的苦。
“叶帛凉…”他盯着她的泪眼,眉越拧越紧,最后,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弯腰印上她的唇,强迫她把牛奶喝下去。
她用舌尖推回去,略带了些甜腥味儿的奶,呛得两个人咳得翻天覆地,牛奶洒了满枕头。
“哎,叶帛凉,我好困。”他咳嗽完了,把杯子从床上扫下去,也不想管用脏的枕头了,搂着她的腰,低低地着,下巴抵上了她的发际“我两天两夜没睡了,你就别闹了吧。”
他的声音渐低了,叶帛凉窝在他滚烫的怀里,推了推,没能推动,他的手反而越箍越紧了。
“你是我的,难道不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了一句,可惜叶帛凉也累了,比他先坠入了昏睡之中,他的声音在空气里化开。
静了,累了,
这一天一夜,终是这样熬过去了。
私|密之地
阳光刺进来。
叶帛凉不适地偏了偏脸,身边已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依然是护士的身影在眼前绕着,她的手轻轻印在她的额上,然后又用体温计给她量了体温这才笑着道:“太好了,烧退了,今天不用打针,先把药吃了吧。你昨晚上吐了好几次,都是慕少亲手伺侯的,他对你真好。”
护士抿唇笑着,叶帛凉坐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吃了药,道谢,然后四下看着。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肯定不是慕宅。
“他人呢?”
“出去有事,你休息,我让人端东西上来给你吃,今天只能吃流食。”她端着水杯,快步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叶帛谅挣扎下床,脚下是一双天蓝色的棉布拖鞋,很大,他脚的尺寸。她趿了鞋,慢慢走到了窗边往外看。
外面就是海,难怪她耳朵里总有哗啦啦的声音在响,原来是在海边的别墅里。
阳光落在碧蓝的海面上,鳞鳞的波澜翻闹着,远远的,只见一艘小渔船在狼里轻摇。有钱人在海边有几栋别墅再正常不过,叶帛凉拉上了窗帘,想躺回床上。
一转身,才看到慕清扬就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定定地看着她。
“你…”叶帛凉挤出一个字,又抿紧了唇。恢复平静和理智的她,已经不能像发烧时那样找他大闹了。
可是,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想吃什么?下去走走吧,你躺了三天了。”他走过来,伸手揉她的长发。
三天…难怪整个人都是飘的。叶帛凉从那次流|产后,什么时候让自己倒下过?她都不允许自己生病,生病浪费时间,生病浪费金钱…
她偏头,躲开了他的手,退了两步。这时她才发现,她身上只有一件长长大大的白T恤,一看就是他的,而T恤里面完全是真空的,胸|罩、内|裤都没有。
“我的衣服呢?”她抱住了胸,低头问他。
“脏的已经丢了,见你睡着,没去买。明天我让他们送过来。”慕清扬这几天要处理一大堆事,烂摊子也要收拾,根本没有功夫理她的衣服。
她的腿就并得更拢了,两条光洁的腿像玉雕成的一样,笔直纤美。
“慕少,饭好了。”外面又传来女人的声音,有礼有节,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