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听不清晰。
“叶帛凉,我们谈谈。”他坐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你若把事都怪在我的身上也不公平,我会对你负责…”
他没能完,叶帛凉突然转过头看向他,她的眼睛肿得已经像两个新鲜的小桃了,泪眼模糊的,看不清人影。
“我不要你负责,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叶帛凉心里一片凄然,过去的七年悲凉时光里她活得自卑又自闭,而她,居然爱上了这个当初几乎撕坏她的可恶男人。
“叶帛凉,不要这样固执,你要我怎么做?”慕清扬探过手来,落在她的眉眼上,轻轻地抚|摸着。
叶帛凉还想骂来着,可是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的唇上,摸了几下,往她嘴里探去,她一张嘴,就把他的手指给咬住了,他的眉轻轻拧起,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眼睛上。她一直咬着,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直到闻到了血的腥感味儿,才松开牙齿,泪落得更凶了。
“好了,都过去了。”慕清扬收回了手指,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过去的,我都补给你。”
“可我哪里还有脸见人?”叶帛凉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你眼里只看我就好了。”慕清扬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她想抬头看他,却被她摁进了怀里“洗澡吧,我让他们把饭菜送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帛凉终于在他怀里点头,日子要过,她得活下去,只要他在,一切都能过去…她用力地握着他的手指,一分一秒也不肯松开。
“我不要你负责,你怎么负责…是你负责,慕清扬你不能再拿这件事出来问我…卖过几次,如果那天是你,那我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今天招惹了我,就不要负我。”
她被强烈的现实地震震得语无伦次,慕清扬深吸一口气,拍拍她的背,把她从怀里托起来,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去放水,自己进来。”
他起身去了,叶帛凉又坐了会儿,才撑着床坐起,慢慢走进了浴室。
他已经甩开衬衣,胸前被她咬了好些齿印,暗红的,有些地方还出了血。
他就这样背对着门站着,弯着腰,手撑在洗手盆上,因为他低埋着头,所以从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帛凉的不安全感又开始在心里密密地乱扎,她扭头要出去,慕清扬却在此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怎么了?要拿什么,我去拿。”
叶帛凉停下脚步,手扶在门框上,轻轻摇了摇头,一头长发凌乱纠缠着,一直垂到了腰上。
“来。”他拉她过来,抬手,轻轻地剥开她的睡衣,看着这薄薄的衣衫从她的身上滑下,又解开她胸|罩的扣子,看她的美好柔软轻轻弹到眼前。
她十七岁的时候,这副身子已经让人迷恋不已了。他甚至还能模糊记得手掌握住她那时还不太饱满的酥|胸时的感觉,柔软的、小小巧巧的揉在他的掌心,可以立刻将他引爆。那时正年轻的他,哪里经得起欲|火高涨时的挑战,利器一触即发,是怎么都不可能停下来的,而她绝望的、细细尖尖的哭声就像兴|奋剂,把正被酒精冲晕的他引向了欲|海深处。
如今时隔七年,那青涩的小果已经饱满美\艳,更令他上|瘾。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把光|裸的她拥进了怀里。
叶帛凉不躲不遮,安静如同听话的娃娃。
以前她骨子里一直冷漠,身上全是隐形的密密的刺,排斥他人的靠近。
这刺,现在被慕清扬强行拔了个精光。
命运真是可笑,原来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把她推到了他的身边,又在漫长的七年之后,把她和他牢牢地绑在一起。
她已经无力再躲。
若不是前一世,她欠了他,
便是前一世,她负了他,
所以,今生,她要用泪、用伤、用最好的时光来还他。
可是慕清扬,我用了我全身的力气,全部的勇敢,只请你不要再让我经历这样痛至骨髓的悲伤。
“洗吧。”慕清扬扶她坐进浴缸,转身关门出去。
灯影下,她呆坐在略烫的水里,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似乎慌得像天要塌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