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耳垂,怀中人终于皱眉轻哼,他才不舍松开,折腾半宿,她已精疲力竭,就算此刻他欲望又起,他也不忍心再将她弄醒。
就这样吧,抱着睡一夜,当做一场梦。
纪如意醒过来,天色渐亮,抬头,看到齐天平好看的下巴曲线,而身体各处都是酸痛一片,她才敢承认,数小时前的抵死缠绵,不是梦。
身体动了动,腰间的手却将她搂得更紧。
她皱眉,狠心将他的双臂撑开,抽身逃离。
衣服早已浸湿破碎,她只能捡了他的衬衣披上,回身,他仍在睡,精致雕塑的轮廓,在微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柔。
最初的开始,也是因为一场酒醉,也是在这样微亮的清晨,她在陌生的房间从他怀中清醒,然后轻声穿好自己衣服。
这一切,像个轮回,且相似得可怕。
再次爬上床,揉平他紧锁的眉,在他额间轻轻一吻,有眼泪滴在他的脸颊。
“齐天平,好好跟苏小意在一起吧,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不管你昨夜是清醒还是醉,就当,一场梦!”
随即开门出去,门扉阖上…
片刻后,他才敢睁开眼,无力翻个身,她的温度还在,气息还在,连那滴在他脸上的泪,都未曾干。
可是,他明白,他们之间,真的不再有可能。
苏小意有了他的孩子,他便要承担起一个父亲,一个男人的责任。
只是上天怜悯,昨夜喝醉,让她出现,他才敢假借醉意,留她一夜。
这一夜,耗尽他心力。
她就当梦一场,那么,就当梦一场吧!
寥寥摸到裤袋里的手机,拨出去:“卓然,麻烦你,给我送件衬衣到我酒店。”
半小时后,卓然准时出现在房间里。
浴缸里的水渍未干,镜子上是密集的水珠,纪如意的制服碎在进门处,地毯上,是凌乱的脚印和水纹。
而齐天平,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抽烟。
这场面…
“靠,你昨晚干什么了?”
“…”“苏小意可当众宣布她怀了你的孩子啊,你转身就来这找女人鬼混?”
“…”“齐天平,不带你这么玩的啊,这门口的衣服是谁的?怎么看着像昨天酒会外包服务员的制服?”
“…”“喂,齐天平,讲话呢!”
“…”“靠,我去查摄像头录像!”
“那制服,是纪如意的…”
“…”“昨晚,她跟我在一起。”
“…”“…”两人都各自沉默,齐天平又抽了根烟点上,猛吸一口,烟雾四起。
卓然看着他落魄的样子,有些无措。
“昨天是她忌日,你心情不好才会找纪如意,还是因为你不爱苏小意?”
“这两个问题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跟纪如意不会有以后了,这次是最后一次。”齐天平起身,将卓然带来的衬衣套上,一颗颗扣子扣好,总算恢复了几分平时的爽然气质。
卓然也不再深问,既然他最后一次,那么按他的个性,就绝对会是最后一次了。
苏小意一夜未睡,天色微亮才迷了一会儿,听到楼下响起汽车引擎声,赶紧下床。
齐天平已经开门进来,换了一身西服,虽然脸上仍余一些疲倦之色,但大体看上去还是很精神。
她松一口气,下楼挽住:“回来了?早饭吃了吗?”
他一夜未归,她却只字不问,齐天平的内疚感更深。
转身搂着她的肩,温柔回答:“你换下衣服,我们出去吃。”
“好,那你等我一下。”随即转身上楼,齐天平疲惫倒在沙发上。
很快苏小意便穿戴整齐下楼,挽着齐天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