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停留的人也慢慢的散去,在最后一群人向老爹道别后,他起身准备收拾店内的环境。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先上去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老爹说,脸上再度出现爽朗的笑容。
“嗯,不会,那明天见。”道别后,我走出吧台,上楼前我又看了老爹一眼。
现在的老爹,边吹着口哨,边整理着店内的桌椅。现在的样子又让我不禁怀疑,刚才在他眼中看到的沧桑是否只是幻觉,只是我不知不觉所作的一个梦。
回到房里,我拨了通电话给爸妈,告知他们这里的情形,顺便跟他们说房里的这支号码。
通完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想着台北的一切。
来高雄已经一段时间了,在台北的朋友们,都过得如何呢?
借由电话,我还能知道爸爸跟妈妈的情况,不过却无法知道朋友们的现况。
番薯、阿泰跟政廷,现在的他们,还在过拳脚相向的日子吗?
还有明君,现在的她过得好吗?最后一次在学校见面时的巴掌,我现在依然还记得,那一巴掌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深刻,仿佛微红的掌印还在我的脸颊上一般。
我从床上起身,走向窗边,属于市区的这里,天上的星星数量又比宿舍那里的天空来得少。
不过皎洁的月,依然在同样的地方,仿佛微笑般的发亮。
小诗,如果可以,能够为我带来明君的消息吗?
呵,我想,我这个要求或许太自私了。
我始终无法捉摸我对明君的感觉,是爱,亦或只是一种补偿。
为了补偿我因为小诗,而让她莫名成为我放荡生活里的牺牲品。
突然一股寒意,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印象中的高雄,不该是这样的寒冷。
原来装载着思念的躯体,是那么的敏感,即使是微微的凉风,都能让我感到寒冷。
我微闭窗户,只留下一条小缝,让空气进来,使房内不至于闷热。
走向书柜,浏览着柜上琳琅满目的藏书,一本<因为夜晚思念特别多》吸引了我,或许是对书名的敏感吧,我拿起那本书,走回床上。
这是将一个广播节目的征文集结而成的书,翻阅着这本书,就像是翻阅着许多人的心情一般,一切喜怒哀乐仿佛就在眼前上演。
看来。一个满载着思念的心,也跟躯体一样敏感。
一阵声响,将我的注意力从书上拉出,是开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樱樱姐回来了吧。
她就像许多女孩一样,回家之后就是在浴室里忙碌着。
不同的是,她洗澡的速度颇快。不像我妈,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左右。接下来。四周又是一阵的静寂,只能偶尔听见附近野狗的狂吠,以及野猫微弱的鸣叫。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针不偏不倚的指着钟面上那个斗大的2。“她睡了吗?”我心中浮现出问题,问着自己。
在我拿起搁在一旁的书,想继续翻阅时,一阵旋律划破了周遭的寂静。传进我的耳中。
好像是某种管乐器所传出的旋律,是樱樱姐在吹奏吗?
我想是吧,因为这个缓慢的旋律,伴随着些许的忧伤,在空气中飘荡着。
忧愁的旋律,让我想到了樱樱姐的眼神,那不带温度的眼神。
我也想起老爹所说,关于樱樱姐的故事,难道。她从那个时候起,就用冰封住了自己的心吗?
我走向书桌,拿起小提琴,伴随着樱樱姐吹奏出的旋律,我也拉着属于我的旋律。
“小诗,现在的你,是否也在天堂弹着琴,为我们伴奏呢?”看向窗外。我在心中想着。
在咖啡屋的时间不长,隔天晚上用完餐后,老爹便载我回宿舍。
意外的,一进寝室,其余三人都已经在里面或坐或躺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