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黑暗?
你会否嘲笑我们的爱与期待。
因为你不可以与一个男人结婚,但奴说。钢琴师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如果出卖是“原非我们原来所愿”我们都出卖了我们自己。月黑风高的晚上,天悦和但奴开车到山上,行李厢有一具尸体。
有乳香。母亲时常有乳香。
在那个大雨的下午去找钢琴师,又在大雨时离开。
天悦静静地伏在但奴的怀里。尚伊不过是鸽子,飞过。
随周周狗而葬的还有钢琴师、尚伊、依莎贝。
爱是蝴蝶是肉身不过是茧。
但奴最终的恋人是他的母亲。她不会对他不忠,但奴确信。
天悦在早餐桌上摇她瘦伶伶毛茸茸的腿。
灵魂在野玫瑰间飞舞。咖啡香气扑鼻。
这一年香港的冬天下了雪。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天悦想。
“要去买对雪镜,这样对眼睛比较好。”但奴推开窗,说。
2爱人
反覆他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他不爱我
不爱她我又舍不得爱她我又觉得太痛苦
尊严
l。她来找我我便想到了尊严。她离开或许是因为尊严的缘故。
2。我离开后足足一个月没有说话。他扯著我的衣袖叫我走。我没想到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他伤害我的或许不是我的心而是尊严。
3。她说:爱里面没有尊严。尊严的意思是你爱你自己多些。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老是爱上人家的情人或丈夫,或同性恋者,或神父,即是说,会令她没有尊严的人。
妒忌我从来没想过我是个这样的人。我跟她说:“如果你还爱别的人,我想都可以,只要你还见我,在我身旁。”
我找不著她我便发狂地找她。
我居然跟踪她。原来她会独自上茶餐厅。她又喜欢站在士多面前,高声道:“唔该借电话。”电话是投币公众电话。她上班很准时。她拿衣服去乾洗都居然讲价。她下班
的时候,戴上黑眼镜。她在中环的名店买内裤给我。
我还是想:她心里一定有很多人,像酒吧的吧台,而我不过是个常客。
夜跟她睡我睡不著,我一个人也睡不著。
电话我连开会或上厕所都将无线电话开著。电话不响我便很惆怅,老怀疑电话坏了。电话响了我又不敢接,怕那不是她。
欲望l。因为这样的缘故,我开始在浴室里全身赤裸地照镜。从前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体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