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你们的信吓了我一跳所以我尽快赶回来了。”
“尤莉”莫雷尔夫人边说边对那青年作了一个表示“快去告诉你父亲说马西米兰回来了。”那年轻姑娘急忙冲出房间但在楼梯口她碰到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封信。
“你是尤莉·莫雷尔小姐吗?”那人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问道。
“是的先生”尤莉吞吞吐吐地答道“你有何贵干?我不认识你呀。”
“请读一读这封信吧”他说完就把信交给了她。尤莉犹豫了一下。“这封信对令尊大有好处。”信差补充道。
年轻姑娘急忙接过信赶紧拆开读道:
马上到梅朗巷去走进门牌是十五号的那座房子向门房要六楼上的房门钥匙。走进那个房间在壁炉架的角落里有一只红丝带织成的钱袋拿来给令尊大人。注意他必须在十一点以前收到这只钱袋。你答应过要照我说的去做的。要履行你的诺言。
水手辛巴德上。
年轻姑娘出一声欣喜的呼喊抬起头来四顾寻觅那信差但他已经不见了。她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封信上又读了第二遍现原来还有一小段附言。她读道:“记住你必须亲自去完成这项使命而且必须单独去。要是让别人去或由别人陪你去则门房就会回答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段附言使年轻姑娘的欢喜打了个折扣。她可以毫无担心地去吗?那儿会不会有某种陷阱在等待着她呢?她还很天真不知道象她这种年龄的年轻姑娘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但对于危险的恐惧是不必事先知道的真的说起来常常是不可知的危险会使人产生极大的恐怖。
尤莉心里犹豫不决决定找人商量一下。可是由于一种奇特的情感她所要商量的对象既不是她的母亲也不是她的哥哥而是艾曼纽。她急忙下楼去把汤姆生·弗伦奇银行代表来见他父亲那天所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把楼梯上的那幕情形讲给他听并说她当时已答应过他然后又把那封信拿给他看。
“那么你一定得去小姐。”艾曼纽说道。
“到那儿去吗?”尤莉问。
“是的我可以陪你去。”
“但你没看到上面要求我一定要一个人去吗?”尤莉说。
“你是一个人去”青年答道。“我可以在穆萨街的拐角上等你假如你去得太久了使我感到了不安我就赶去接你谁要是找你麻烦我就要他好看!”
“那么艾曼纽”年轻姑娘吞吞吐吐地说道“你的意见是我应该服从这个命令了?”
“是的那送信人不是说这关系到你父亲能否得救吗?”
“他倒底有什么危险呀艾曼纽?”
艾曼纽犹豫了一会儿但为了使尤莉立刻做出决定他不得不把实话说出来。
“听着”他说“今天是九月五日是不是?”
“是的。”
“那么在今天十一点钟你的父亲差不多有三十万法郎要付。”
“是的那我知道。”
“但是”艾曼纽又说道“我们公司里的现款还不够一万五千法郎。”
“那可怎么办呢?”
“所以假如在今天十一点钟以前你父亲找不到人来帮他则到了十二点钟他就不得不宣布破产啦。”
“噢来吧来吧!”她大喊一声急忙拖了那个青年就跑。
这时莫雷尔夫人已把生的一切都讲给她的儿子听了。
那青年已知道得很清楚了自从灾祸接二连三地降临到他的身上以来家里的生活已起了很大的变化但他不知道事情竟会展到这步境地。他吓得呆如木鸡。然后他冲出房间奔上楼梯想在办公室里找到父亲但他敲了很长时间门里面毫无动静。当他还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卧室的门开了转过身来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原来莫雷尔先生并没有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而是回到了他的卧室直到这时才出来。
莫雷尔一看见自己的儿子就出了一声惊喊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回来的。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老地方用左手紧按着一件藏在他衣服底下的东西。马西米兰三步两步跳下楼梯扑上去搂住了他父亲的脖子突然他缩回了身子用右手按在莫雷尔的胸膛上。“父亲!”他喊道脸刷地变成死灰色“你衣服底下藏着这对手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