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组起来。
他方才的粗鲁…真是没什么温柔可言。
就像从身到心,从里到外的强势占有。
慕淮南拿了浴巾裹到她身上,把她抱进浴室简单的洗去彼此一身的汗水,接着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让她重新换上,两人这才下了楼。
“你究竟怎么了?”
在餐厅边的椅子中被放下来,盛夏浑身依然感到疼痛难言,心里头虽有点埋怨他方才霸道的行为,可他始终紧绷不曾放缓的神色,更叫她在意。
慕淮南在她身侧的位置里坐下来。同样换上一身简单衣物的他,气息却仍然让人感到冷冽,仿佛方才的宣泄,并没能让他真发泄什么出去,特别是…那满满堆积在胸口里的狂躁。
“没什么,用餐。”他言简意赅,拿过她面前空着的碗,用勺子盛了一小半碗的汤,动作慢条斯理,优雅至极的从容着,递给她“你声音有点哑了,先喝点汤。”
换做平常,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再听到他说声音哑了这种话,多多少少令人感到暧昧的羞耻感。
然而盛夏现在却顾不上这些,没接过他递来的碗,定定凝视他“生气了么。”
他的样子就是让她感觉他生气了。
好像…就是在气她之前被陆止森从医院带走。
慕淮南抬起漆黑深邃的眸子,对望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珠,终于,他开了口,声线漠漠的“如果你没有及时打电话过来,我可能…想杀了他。”
他的语气是风轻云淡以及淡漠的,并没有丝毫的轻狂。
可盛夏听了后心底还是颤了颤,她勉强而镇定的笑道“他只是有点事找我,没有为难我什么,说完事情之后他就离开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但他从医院把你带走了。”慕淮南慢慢放下碗,语调偏冷。
盛夏唇角笑着的弧度有点僵硬。
她知道,慕淮南这个男人介意起什么事情来,是真的挺可怕的,她淡然笑道“但我没什么事。”
“倘若真等到有什么事,纵然我把他杀了也无法补救。”
盛夏反驳不了他的话,哑口无言。
慕淮南敛下眼眸“可能陆家对他太没约束,愈发欠缺什么人不能动的意识。”
听出他弦外之意,她急急忙忙又努力的想维持镇定的对他道“这是小事,用不着斤斤计较,这次就…算了吧。”
“这是小事?”刀雕似的脸庞轮廓遍布冷峻的淡漠暗然,抬手捏起她的下颌,他眯了眯危险的视线“那什么才是大事,嗯?”
他认真的态度,让她愣了下“就这样…也算大事?”
“对我来说是。”
“…”盛夏深呼吸了口气,忽而弯唇“你是生气他把我带走了呢。还是因为他把我带走而吃醋了呢?”
慕淮南看着她,眸光深然。
她笑了笑,轻松似的口吻道“若是因为这么一点事你就要把他怎么样,那我岂不是都不能跟男人接触了?”
免得又因为一点点的意外之事,他就想把别人碎尸万段。
而她分明打趣的话,得到的,是慕淮南一个令人咋舌的回答,他说“你能不跟男人接触自然最好。”
盛夏砸吧下嘴“…我会阴阳失衡的。”
他一本正经“有我在,你不会。”
她几乎无言以对。“一直只看你,我迟早会腻味的。”
慕淮南“…”慕淮南淡淡的说“还有东之,你可以经常见他。”
“经常只看你们两个人我也会腻味的。”
慕淮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