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静竹生一点什么。陆北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栾木棋,便道:“睡觉吧!你要再啰嗦我就把你对我说的事说给你姐听。”
“我日!”
枫林乡距离坑里村,开手扶拖拉机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雨天两个小时也足够。栾富贵一回家就用家里的座机给小舅子打了电话,因而,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三辆手扶拖拉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了宁静的小山村。早早守候在村口的栾富贵,见了李山带着三十来个流氓驾临,赶紧上前烟,一边烟,一边说自己一家人给陆北殴打的事情。
李山一听,马山一挥手,领着弟兄就浩浩荡荡地朝栾静竹家走去。
村里人虽然有些同情栾静竹的遭遇,但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个热闹,远远地跟在李山等人的后头,脸上带着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兴奋期待之色,只是和身边的人偶尔说两句时,不忘长吁短叹两声。
除了陆北,栾静竹一家三口谁能有睡意?听到村里狗吠,立马就坐了起来,穿衣下床。栾妈妈一脸的忐忑,栾静竹虽然忐忑,但更多的却是羞涩,被母亲道破了心结之后,栾静竹的心就一直扑通跳。至于栾木棋,早就抄好了一根木棍,站在栾静竹母女的身前,而陆北,在起床之后,也和一家三口站到了一起,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就是这家,就是这家。”栾富贵在前面带路,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站在栾静竹一家三口身边的陆北。
“刚刚是谁打人的?”李山上前两步,这句话虽然说全了,不过最后一个‘的’,在音的时候明显没有完,主要是因为他看到了栾静竹,说句不中听的话,李山长这么大,还从来就没有见过栾静竹这样的美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李山伸出伸头添了添干涩的嘴角,然后吞了口唾沫。
陆北上前两步,脸上的笑容谦让而且温和,并掏出一支烟递给李山。
“我不吃烟,我哪里会吃烟?”李山手里还夹着一支烟,却牛B地推掉了陆北递过来的烟。
陆北也不觉得折了面子,把香烟收了回来,解释道:“是这样的…”
“就是他打的人,他还做贼,偷我家的鱼。”栾富贵根本就不想听陆北解释,忙不客气地打断,转头看着李山,诉苦道“我现在背上都痛,估计是被打出了内伤,我们全家都被他打出了内伤,估计不敷一个月的草约是好不了,特别是老二,现在都起不来,等下借你的手扶拖拉机,拉老二去乡里的医院看看。”
“捆起来捆起来。”说话的同时,李山又转头看了栾静竹一眼。
陆北已经打了电话给廖福源,自然是想要廖福源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这三十来个人,还真不够看的!陆北吸了口烟,轻笑道:“也别急着捆起来,一些没用的话我也不去说,栾富贵说我偷了他们家的鱼,我认,栾富贵说我打了他,我也认,不过你要真打算捆我,能不能等两个小时再动手?”
“等两个小时?你算老几?”李山瞪了陆北一眼,凶相毕露。
陆北不疾不徐,依旧是一脸温和地笑:“我算不算老几,现在说也没有意义,昨天晚上我也给我朋友打了个电话,他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就坐在这,你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朋友没来,你再动手也不迟,如果我朋友来了,如果你还想动手也可以。”
陆北一人可以反倒栾富贵一家,这就有些让李山起疑,眼下见到陆北面对自己三十来号人,依旧是那么的平淡温和,不免也有些忌惮。听陆北说等三个小时,李山想想觉得无所谓,反正三小时后,如果真有大人物来了,自己没动手那是好事,如果到时候没有人来,或者来的是个小瘪三,自己再往死里打就是。
“你怎么还不动手?”栾富贵催促了句。
“好,我就等你三个小时,我倒要看看,你那朋友什么来头。”李山也不敢不给栾富贵面子,说完转头看着栾富贵“富贵叔,就等他三个小时,有什么关系?要是现在动手了,还不是要等他朋友来?等他朋友来了,一并解决了不是比什么都好?”
栾富贵想想觉得也有理,便点了点头。
然后,时间就这么在沉闷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