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之势,宁可拚个你死我活也要为马小红讨个说法,后悔自己没把这事当回事,做梦也没想到陆一平会介入其中。
司徒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拔出抢来,而且还没有拉开枪保险,想再动作已来不及,杀猪刀冰凉架到勃子上了, 说不定自己真若想动作,刀抹刀捅加乱砍,后果不堪设想。现在骑虎难下,犹豫之中手已出汗,额头上沁出冷汗,这人可丢大了!
陆一平只要这种效果,见司徒功已生怯意,冲众人一摇头道:“冤家易解不宜结。诸位兄弟,散去,全部都退出去,听我号令。”
“唿啦”一下,众人撤了傢伙涌出院长室。
牛喜草冲孙小悦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信不信,再听你骂我嫂子半句,我不勒死你,也要把你的奶子割下来喂狗。”然后冲陆一平点点头,出了院长室,把门虚掩。
陆一平冲云鹏耳语几句,云鹏退了出去。
陆一平见司徒功还端着枪怔呆如痴,用手一扒拉枪道:“司徒功,把这块废铁收起来吧,我想,你不想死,我也想活着。”冲脸色惨白的孙小悦道: “对死人不恭要遭天谴的。”
干警早已收起枪,拉着司徒功坐下“一场虚惊!一场虚惊!都是误会,误会,犯不上点事,双方让让步,这不挺好吗?”
司徒功脸色阴沉“那是,那是。”
赵丰惊魂已定,一边擦汗,一边道:“吓死我了。”冲陆一平道:“陆老板,这样很好!很好!”
赵紫荆也拉孙小悦坐回到沙发上,颤抖着低声问:“吓住了吧?”
孙小悦嘴唇发白,点点头,但已不敢擅说话。
赵丰见大家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冲司徒功道:“这样吧,司徒老弟,陆老板,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刚才的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谁也不许再追究了,出点啥事,对双方都不好。”
司徒功看出赵丰倾向于陆一平,故做大方地道:“一场误会,过了就算了。”
“我已经忘了。”陆一平大声道。
赵丰道:“陆老板把马小红的欠帐付了,给马小红料理后事。司徒功,你给陆一平出个授权书,好让他去火葬场火化死者。我呢, 你这边出完授权书,我就把马小红的死亡证明书开了给陆一平,等他明天火化完了, 把火化证一并给你,你该注销注销,该登记登记,怎么样?我认为大家不伤和气, 兵不血刃,让死者九泉之下心安。 马小红已经死了,至于你们之间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消了吧。”
陆一平望望司徒功“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恩怨而言,只是他与孙小悦和马小红之间有永远也勾销不了的恩怨罢了。”
司徒功道:“我不会记仇的,没必要。”司徒功不敢做主,望着孙小悦“这么办行吗。”
孙小悦道:“就这么办吧。司徒,别寻思了。”
司徒功冲陆一平道:“陆一平,你赢了,果然是商人脑袋,精明!司徒功认栽了。”司徒功嘁嘁喳喳地写完授权书,让孙小悦看了一遍,孙小悦道: “你签字吧。”司徒功签完字,交给陆一平。
陆一平看了一遍后收了起来,冲门外道:“梁经理。”
门一开,一身雪白制服,臂带黑纱的梁小丫走进来。 梁小丫本就肤白若雪,嫩如凝膏,颈上系了根白色纱巾,使人有种飘逸若仙的感觉。一双款款浓情而迷离的眼睛,把所有人扫视了一下。
司徒功不觉心头荡了一下。
梁小丫似笑不笑地冲司徒功点了下头,司徒功机伶伶打了一颤,说不出是冷颤还是酥颤,目不转睛地望着梁小丫。
梁小丫身后跟着吴大勇、段辉,俩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带着墨镜,一样臂带黑纱,胸佩白花,神色庄严, 白色的制式白瓦布手套,每个人各拎一个保险箱。
陆一平坐到椅子上没有动身,面无表情。
梁小丫一躬身,用飘渺清寂,又有些柔缓般语调道:“陆总。”
陆一平道:“把马小红的帐结了。五万四千块。”
梁小丫道了一声“好的”后冲吴大勇、段辉道:“打开。”
吴大勇、段辉把保险箱向赵丰的桌上一放“啪啪”地打开,两个保险里全是满满的一沓沓崭新的大额人民币。
梁小丫冲陆一平点点头,在段辉的保险箱里信手捡出五沓新钞扔给院长,又拿出一沓钞票来,查出四千元扔给院长,把剩下的六千元钱递给陆一平。
陆一平接过钱,冲门外道:“云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