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叹了一口气“我攒有一万多块, 本来是打算和娟结婚时用的,我妈一推再推,就是不办。去年,我妈回老家给花了五千多块, 回来后说那头要干什么,又邮去两千,过了年,又敛巴敛巴, 把剩下的一划拉都带老家去了。”
陆一平奇怪“我从小就知道你妈每年都回老家待一两个月,你姥爷、姥娘不是都死完了吗?老家还有啥人这么牵挂?我纳闷。” 陆一平也解不开这个结。“没这么强烈的家乡意识吧!”
云鹏沉默了一会,扒开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吐了一口雾, 使劲摩挲几下脸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你是陆一平,是我兄弟,我不怕砢碜。我妈用这头的钱,在那头养了一个男人。这么多年,她的心从没放在这个家里, 有点余富就邮过去带过去了。这回把钱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估计不再回来了。”
陆一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呆怔了一阵子说道:“真想不到,你妈竟是这么样的为人。以前看着挺面善的,做起事来可真挺绝呵!有想法可以, 别这么坑人呐!这么做有些过。”
陆一平埋怨云鹏母的过分做法,没有道理这么做,不是道德与人性的问题,也不是理智与心术的问题,而是一种变相的婚姻投机行为,是扭曲变态的心控制下的极度自私的行为。
“把她忘了吧。”陆一平淡淡地道。
云鹏狠狠地道:“我没这个妈!我只有我爸,真有一天她回来,我坚决不认。”
后来果然是云鹏母与那个男人穷困潦倒,乞讨为生, 在南方与陆一平、云鹏、康娟、方芳相遇,陆一平不支持云鹏认母,云鹏不同意康娟认婆婆,只是让康娟与方芳给了她与那个男人一百元钱,云鹏母与那个男人千恩万谢,些给康娟与方芳下跪,这是后话。
陆一平默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云鹏母埋怨至极,支持云鹏的做法。
康娟干活就是利索,很快就忙活出眉目。摆了一大桌子菜,蛮丰盛的。冻鱼尚未解冻,一半会也做不了,也就放弃不等了。
陆一平摆上四个大号酒杯,打开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倒满,让云鹏与康娟坐好,举起酒杯道:“我呢,来给你们送上一个迟到的祝福, 祝你俩恩爱永远,早生贵子,来,干杯!”
康娟不仅会抽烟,小酒也喝得蛮溜着,酒量还相当好,一路狂饮,不赖不攀,云鹏都有所不及,见陆一平端杯,笑眉笑口“谢谢老弟,来,干杯!”
四个人碰了一下杯子,一口一个,一气三杯。三杯酒见底进肚,四个人欢颜大笑。
陆一平冲云鹏父道:“干爹,您身体不好,就用小杯子喝巴,吃肉,多吃肉。”转身冲康娟道:“嫂子,我知道你酒量好,但你也得用小杯子, 待会我俩喝多了,你好负责抬抬放放。”
康娟喜好喝酒,常常是一路狂饮, 今日可不敢贪酒。 尽管入得云家以后,借着众兄弟的光大喝了一顿,平常几乎不沾酒。 酒瘾、烟瘾一上来,难受劲有些难熬,但也挺下来了。自己腰包里有钱没钱,还不知道吗? 老公公有病在身,欠了一身的债,自己连香皂、内裤都舍不得买, 还有心抽小烟、喝小酒呢?没长心呐!康娟见陆一平如此之说,马上点头“嗯呐,听老弟的。”
陆一平抓过两个水杯“换这大杯,这才是喝酒么。”冲康娟一笑道:“嫂子,我知道你有酒量,一搭眼就看出来,待改日有机会的时候, 咱们整点好菜,坐下来较量一番。”
康娟惊讶地道:“这菜不好吗?这赶过年了!”
陆一平一笑没吱声。
康娟从云鹏手里抢过酒瓶,先给陆一平满上道:“来,嫂子给你倒上。”康娟端起小杯, 碰了下陆一平的水杯,一饮而尽,举着杯子,笑魇如花,喜盈盈地道:“兄弟,该你了。半口,半口。”
陆一平见康娟的眼睛湿润中满是春色含情, 觉康娟酒后才愈显女人妩媚,心头一爽,豪情勃发,端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果然杯酒见半。大声道:“痛快!嫂子,倒上。”
云鹏与陆一平风卷残云般地用手撕肉,把抓花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直看的康娟眼晕心慌,越看越觉陆一平受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