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福同志，有意见可以慢慢地提嘛！像你这样，一
儿都不沉着，组织上怎么重用你？”接着用命令的
吻说
：“坐下。”“闲话少说，请吧…”黄组长首先站起来。
“那也不能随便
说，一定要注意影响。”“什么同志？就他那些个破事儿，连瞎
都看得一清二楚。”鲍福仍然不服。“你们俩？谁照？”鲍福不解地问。
“学
可是我们县里首屈一指的大摄影师啊。在
队的时候，我俩都是搞摄影的，当时我们真是行影不离，无话不谈啊。没想到一回到地方，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老战友
风得意，一脚踏
了县照相馆的大门，可我…”他觉得再说下去就有儿脱离
份了，于是改：“我的情况也不错，革命工作嘛，在哪儿都一样。哈哈哈…”鲍福惊讶：“您要这么说，我简直懵了，您好像从没提起过您是摄影师啊？”“霍组长还真有两下
，这已经是第四位了。”“那我真有
儿受
若惊了。”鲍福也
兴起来。两人在门前站好，
学迅速
动快门。“鲍福同志，说话一定要严肃，而且要有
据。我现在是跟你谈工作，不能动不动就随便诋毁一个同志。”“什么？”鲍福气得“嚯”地站起来，用手狠狠地指向门外“他当主任？他有什么资格？”
黄组长忽然认真起来：“绝对不是开玩笑。鲍福，我很早就想在弦儿和笛
上跟你学两手，可你就是不教。今儿你再没有理由拒绝了…俱乐开张了，所以我的心情非常好，正好我们的大摄影师又路过此地，这不是锦上添
吗？为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咱俩待会儿合个影。”这时，汪清贤将一个斟满开
的玻璃杯双手恭恭敬敬地放到黄组长的“你呀。”黄组长从
学手里接过照相机，告诉鲍福怎样使用。黄组长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鲍福同志，组织上既然
这样的决定，肯定经过了
思熟虑。如果仅仅从业务平和工作
情方面来考虑，你们俩不分上下；如果从目前所
的工作位置以及跟有关门沟通的有利条件等方面来考虑，清贤同志似乎更合适一些。由于近期你我一直都很忙，没有及时跟你沟通，责任完全在我。日前我专门找清贤同志谈过，他的态度很好，也很坦率。他承认，过去是跟你有过一段时间的
，原因不外乎两：一，那时你们都很年轻；二，对艺术的理解有分歧。…这也是难免的。现在你们俩都渐渐成熟了，许多问题都可以通过对话来增了解。清贤同志向我表示，他首先向你伸友谊的双手。这就很不错嘛！鲍福同志，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了大局，为了工作的需要，我想，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当前的形势我就不用多说了，总而言之，形势严峻哪！用历史的
光来看，我们的党一贯重视文艺宣传，无论是过去的战争时期，还是当前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新时期，文艺宣传都为我们党的事业发挥了
大的作用。从某
意义上讲，文艺宣传跟政治斗争同等重要。咱们芦村的文艺工作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都得相当
，这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一定要在从前的基础上，再接再厉，把四平腔这个崭新的剧一步发扬光大起来。鲍福同志，你有着良好的艺术才能，又有着厚的群众基础，组织上是相信你的，好好
吧，不要太计较了。”不一会儿，演员们陆续赶来，他们仍然在议论着：
“等一下，学
咱俩再来一张。”“别听他瞎
，我那儿小聪明还不是尽从他上偷来的。我这个人呐，跟鲍福一样，见啥喜
啥，可就是有一不如鲍福…哪一样都不
。我说的对吧，鲍福？”“好了，好了，不多说了，大家还等着开会呢，咱们这就过去吧？”黄组长用征询的
吻说。“我没法冷静。”鲍福把桌
拍得“嘭嘭”响“这人也
当主任？我简直就搞不明白，他汪清贤究竟给你们
了什么迷惑药了？你们让谁当这个主任我都没意见，为什么是他？他是什么人你们不会一儿都不知吧？”
觉。“他呀，绝对不是普通的摄影师，
平绝对令我望尘莫及。”学随即附和。“好，好，
理我说不过你，反正我的意见很简单，只要让他当主任，我宁可不，也决不当这个副主任。跟他搭档，丢人。”“这群窝
废也真够可怜的，不是偷上一把麦秸，就是偷上几树枝，跟着村村挨斗，丢人现不说，还得受罚。”鲍福
照黄组长说的了。他回过
去，发现很多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就在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提了很多。鲍福尽
还有一肚的委屈，但面对这样的领导，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鲍福疑惑地问：“我行吗？”
鲍福笑
：“黄组长您又拿我开玩笑了。”“你们看见前村偷
粪的那位么？还是让咱们的霍组长逮着的呢，当时霍组长逮他时他还嘴
，这阵儿比谁都熊。”两人共同回答：“没问题。”
“鲍福同志，请你冷静一下。”
他们走
俱乐的时候，刚才的烈气氛一扫而尽，空
的房间里只有汪清贤一个人像看家狗似的守护着。一问才知，此时大队门正停着一辆宣传车，演员们都去听宣传了。黄组长让汪清贤把他们都叫过来。汪清贤得到命令，像跑堂的店小二一样，
一颠一颠地去了。鲍福望着他的背影，想笑，却笑不来。送走了
学，黄组长又把鲍福叫到办公室里说了一番话：“鲍福，有件事儿，我本应该事先给你通个气儿，可是一忙倒忘了，请不要怪罪。经过工作组和支委会共同研究，最后决定让汪清贤同志任俱乐主任，你为副主任，你没意见吧？”鲍福
上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火，只好坐下，但却偏向一边：“组织，组织，到底谁是组织？这馊主意除了文圭汝那老儿，谁还能想得？他文圭汝也叫‘组织’？”接下来，黄组长又提议让鲍福跟
学再合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