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蹦跶到沙发上,将右腿翘到茶几上:“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的湿衣服已经被我扔洗衣机里洗了,一会儿烘干之后我自己收拾完就能回去了!”
齐天平转身,看着她微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脸很随意淡然的样子,右腿翘在茶几上,大半截白皙大腿从顺滑的丝料中滑出来,玉莹的肤色与湛蓝色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出意外地,齐天平又开始小腹滞涨,他猛吸口气:“你这么急着走?或者你这么急着赶我走?”
“没,没啊!”纪如意又开始咬舌头:“我只是怕耽搁你正事嘛,那苏小意是不是还在医院等你?你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又提到苏小意,齐天平总有种错觉,她是刻意在用苏小意激自己!小样儿纪如意,激将法可不是像你这样用的。
这样想着,齐天平便觉得心情有些好转,披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
“啊,齐大贱,你真走?你真的扔我一个人不管!”门扉刚阖,纪如意震天的声音就窜了出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向门的方向砸过去,嘴里念经似的乱冒脏话:“齐贱贱,你个大混蛋,我腿伤着呢,外面还下雨,你居然真把我一个人扔这里,会遭天谴的啊啊啊…”骂声的尾音还残留在空气中,门被开启,齐天平奇迹般的又出现了。
纪如意干干张大的嘴巴立马紧闭,转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姿态。
齐天平嘴角邪笑着,将门口地上的抱枕捡起来,走到沙发前,纪如意用眼尾扫了他一眼,接过抱枕抱在怀里,翻着白眼将头别过去不看他。
齐天平觉得又想笑又想气,这么大年纪的女青年,怎么还可以这么像个孩子。
“你鬼叫什么?电梯里都能听到你的狮吼!”“你管我,你不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齐天平却笑而不语,屈身蹲在地上,将她的脚摆正,开始解她脚上的纱布。
“你干什么?”纪如意的脚缩了缩,却被他牢牢摁住!
“别乱动,伤口碰了水,帮你重新上药!”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药膏,嘴里还不忘解释:“我刚是去车里拿药了,昨天托朋友从国外发过来的,一直放在车里,想着要去送给你,却一直没有时间。”
纪如意觉得有细微的暖流从神经末端传入,她跟他相处这么久,知道他做事向来我心我素,从不会像今天这样,很细枝末节地向她解释一支药膏的来由。
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纪如意渐渐感觉到,齐天平为她改变了很多,从以前夜夜笙歌,贪恋花丛的齐少,到如今为她洗手作羹汤,蹲身穿拖鞋的齐天平,她纪如意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堂堂齐少屈尊为自己做这么多事。
他对她这么好,让她以后还怎么去爱别人?
纪如意将脚又缩了缩,齐天平没摁住,脚裸就从他的手掌里滑了出去。
“怎么了?纱布还没解开呢!”
“我自己来吧,你把药给我!”纪如意眼神开始闪躲,低着头不敢看他。
齐天平知道她又在犯小心思了,也不理会,径自又抓了她的脚:“行了,别拗了,你连让我给你上次药的机会都不给吗?”
“不是,齐天平,我只是…”纪如意的眼角莫名觉得有些酸涩,垂着头,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接下去:“齐天平,其实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习惯了之后就戒不掉。”
“戒不掉就别戒,没人非要你戒。”齐天平闷闷笑着,又握住她的脚裸开始解纱布,动作轻柔,一圈圈,一层层,纪如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蹲在地上为自己解纱布的大半个额头,微微耸起,与凸起的硬挺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形成深刻的轮廓弧度,这么完美的男人,无论哪个角度都拥有让人心动的面容。
纪如意心里又开始泛堵,无力和酸楚渐渐蔓延至全身,正想话,齐天平已经先开口:“伤口这么严重?顶顶不是没什么大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