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愧疚和心虚。
齐天平很顺然地将纪如意从车里抱出来,进入电梯,打开房门,依旧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可怜纪如意缩在他怀里,眼睛“滋溜溜”转了一圈,还是弱弱开口:“那个,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齐天平皱着眉,将她轻轻放到地上,怀里瞬间空掉,心里一凉,感觉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块。
纪如意弯腰去鞋柜里拿拖鞋,齐天平却突然:“你等下,你的拖鞋还在,我去给你拿。”完便屁颠跑开,很快从储物室里拿了一双拖鞋过来,很殷勤地帮她套到脚上。
纪如意看着齐天平蹲在地上帮自己穿拖鞋的后脑勺,鼻子一酸,问:“怎么这拖鞋还留着,我以为你扔掉了呢。”
齐天平愣了愣,站起来,没有回答,扶着她挪到客厅。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继而又屁颠屁颠地往二楼跑,很快有柜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纪如意站在沙发前,看着这个她住了几个月,几乎盛满她所有记忆的公寓,一切都还是她走之前的模样,物事人已非,是不是就是的他们俩。
恍然间,齐天平已经从楼梯上蹬蹬跑下来,走到她面前,将一件男士睡袍塞进她手里:“你走的时候把你所有衣服都带走了,所以先换我的吧。”
纪如意看着那件湛蓝的丝质睡袍,愣了几秒,转身朝一楼的洗手间蹦跶过去。
齐天平听到有水声从传出,他才放心去二楼冲澡。
可是他的衣服刚脱掉,便听到一楼洗手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嘭——”继而传来纪如意高分贝的叫声,齐天平赶紧抽了架子上的浴巾草草围住自己的下身,光着脚就往一楼跑。
拿了钥匙开门冲进去,刚好见只着内衣/裤的纪如意扶着马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上身向前微倾的原因,胸口起伏的莹柔形成最绝美的弧度,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刚好盖住大半个侧身,只余胸前的起伏与纤细的腰肢,灯光从头顶撒下来,白皙的皮肤都像是被裹了一层细腻的粉。
齐天平狠咽一口口水,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她的身体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为什么还能如此心悸。
纪如意却回头,刚好对上齐天平压抑克制的目光,尖叫:“齐天平,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出去,出去!”
他佯装没感觉,微微皱着眉略走过去将她横抱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叫什么叫?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
一句最简单的话,瞬间把纪如意咽死。她恨不能将头藏到屁股后面去,这货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怎么可以这么毫不知耻!
“我自己来,你出去!”她挣扎,却只能在他怀里徒然扑腾着手脚。齐天平自然不会理睬她的反抗,将她安然放于浴池中,将水龙头打开,调好水温,并将她受伤的那只右腿举起来挂在浴缸边缘。
嘱咐:“你这伤口不能碰水,居然还淋雨,一会儿洗完澡我重新帮你上药!”
纪如意石化在浴池里,现在他的触摸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上刑,如此暧昧的肢体接触,她只穿着内衣,他**,孤男寡女,浴缸…天哪,纪如意,你这是在干嘛!
她恍然无措之际,齐天平已经安然享受完她脸上所有丰富的表情,先是惊慌,继而愕然,最后是略显呆滞的懊恼和羞涩。
这丫头又在无耻YY了,齐天平不禁想笑,明明是她自己思想不良,却总是硬要别人动机不纯!她怎么好意思这样贼喊追贼?
两人无言之间,水已经悄悄覆盖住她的腿,纪如意收神,才瞥见齐天平那笑意甚浓的表情,这才惊觉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随即拍掉他一直摁在自己腿上的手,大呼:“起开起来,我要洗澡!”
齐天平这才乖乖站起来,笑着推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