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见参谋长,他要为挽留林彬做最后的努力。
看着父亲匆忙的背影,白杨心里有点发酸,父亲从未自己的事儿这么尽心这么着急过,父亲确实喜欢林彬,那丫的命真好!
父亲走了,白杨却坐在父亲办公室,半天动弹不得,他不知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白杨郁闷地在路上走,看见杜娟,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副痴呆呆样子,看着就让人想笑,周围路过人都在窃笑。
杜娟真是生气,她不想理白杨,但白杨那可怜兮兮样子,让她走几步又回头。白杨仍站在原地,看着杜娟,也不说话,就是满含深情地看她。
杜娟瞪白杨一眼,然后掉过头不看他:干嘛这么直眉立眼看我!
白杨收回眼神,还是不说话。
杜娟只好寒暄:回来啦?
“说会儿话,成吗?”
白杨现在就像个孩子,杜娟犹豫着,白杨那孩子般无辜的表情,打动了杜娟,杜娟没有说话。
两人走着,杜娟没什么可说的,就听白杨自己瞎贫着,东拉西扯,想哪儿是哪儿:我的信都看了吧,特感人吧?
“又不是你写的,臭显摆什么呀。”
“嗳,抄也要有一定水平啊,不信你抄个我看看,你连哪本书都找不着。”
“你也就是一个抄诗的水平。”
“嗳,真的没感动你吗?我就不信…听着啊”
白杨念那首他认为天下有艺术感觉女孩儿都会爱死了的情诗: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白杨念得声情并茂,满脸得意。杜娟慢慢站住,这首爱尔兰大诗人叶芝最着名的诗,日后她还会听到,但第一次听到,是那样重重地击中她内心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白杨话音刚落。杜娟便很真诚地冲着白杨道:白杨,做个好朋友吧。
白杨愣住。杜娟不看白杨,眼神显得坚定。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觉得特清静,一天到晚就是练功啊跳舞啊,挺幸福的。白杨,我知道你关心我,希望我好,你要真对我好,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求你啦。”
白杨说不出话,杜娟走了。白杨紧跟着杜娟,像个孩子:你有一点喜欢我,是不是?
“别傻了,白杨,我说得够清楚了。再说你妈妈也挺讨厌我的,你不在的时候还专门跑到我宿舍骂我一顿。”
“我妈妈问题我会解决,只要你同意。”
“我不同意,以后别烦我了,啊?”
白杨不说话了,他真的受伤了。
“那些诗,挺美的,告诉我哪本书,我想看。”
“怎么能让你看,你都看了,我还怎么抄啊。”
杜娟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看,我能让你笑是不是?”
“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好朋友啊。”
白杨站住,瞪着杜娟。
“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