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别以为我好惹,真要是动手,他不是我个儿!”
杨欣挑衅地:“你凭什么一直让着他呀?”
李义说不出来了,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显然杨欣知道李义要说什么,她继续挑衅,说:“我就烦你说这个。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呀?我又不是他让给你的,你凭什么要讨好他啊?凭什么让着他啊?好像咱们多欠他似的!”
“我说这个了吗?”
“你用说吗?”
李义不吭声了。杨欣大获全胜。但她对李义这样沉默不说话也是不高兴的,她找茬,踹李义,说:“咳,想什么呢?”
李义敷衍着:“没想什么。明天要交一活,还没干完呢,得一早去。”
杨欣伏到李义身上,兴致勃勃地:“明天要交一活是吗?”眼睛里流露出别种风情。
李义却没什么兴致,推开杨欣,说:“我还得再给我姐打个电话…”
杨欣不高兴了:“你八卦不八卦啊?我问你,你电话里说什么?你说,姐,我给你介绍的那个马文怎么样啊?那个新安的纱窗好不好啊?你们安了多久啊?下次还安什么呀?马文今天是不是就住你那儿了?”
李义没心情跟杨欣逗闷子,叹口气说:“我现在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我看出来了,马文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姐就省油?”
“你怎么老跟我呛呛着呢?你再这么呛着,我弄不死你!”
杨欣“咯咯咯”狼笑起来,说:“你弄死我吧!”
马文是一路哼着歌进门的。也就是刚到家,李芹的短信就追了进来。
李芹短信:“谢谢你助人为乐。到家请告之。”
马文想了想,给李芹回复了短信。“谢谢你一饭之恩。我已平安到家。”
李芹泡在浴缸里,这是她屈指可数的几次光临她家的大浴缸。李芹收到马文的这条短信之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才既不失矜持又吊人胃口。李芹写了好几稿。第一稿“不客气”删掉,太一般;第二稿“不谢”删掉,太平庸;第三稿“下次再请你…”又删掉,太贱!总之,每一遍写上,又都被自己删除掉,最后只写了两个字:“晚安。”李芹想还是这两个字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马文飞快回复:“晚安。”
李义听见马文回来,起身就要下床。杨欣拼命拦住李义:“你别找他谈…他那人你不了解,你越上杆子吧,他越跟你犯混。这事儿就得晾着,晾到他想跟你谈,你再给他一台阶。”
李义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杨欣,杨欣马上意识到李义是又不舒服了。性格即命运,虽然杨欣也知道对男人而言,最有效的是“化骨绵掌”“吸星大法”“狐媚惑主”但她性格中有一种天生的“爱谁谁”“浑不吝”所以一着急就索性不管不顾什么都说。“得得得,我不管了,你爱跟他说什么说什么去,反正你要是跟他说:我姐可挺不容易的,你对我李义怎么着都成,对我姐可不行!他保证能把你顶一跟头。”杨欣说完,还就身子往下一褪,把自己展平了横平竖直地码在床上。
李义说:“你对马文还真挺了解的啊!”杨欣说:“对,我们就是那种因为误解而走到一起,因为了解而分开的夫妻。”
李义听了,满心不快。杨欣背转过身,俩人相背而睡。
李义躺了一会儿,觉得别扭,他转过来扳杨欣的肩膀:“哦,明天你帮我交一下话费。”
杨欣别着劲儿:“不管。”
“别生气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
杨欣抿嘴乐了,说:“那还差不多。”说着手心向上。
李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杨欣说:“话费不要钱啊?”
“前两天给你的那些钱呢?”
“花完了。”
李义一下子坐起来:“怎么花的?”
杨欣也一下子坐起来,对李义:“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给我钱,烦不烦啊?还得给你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