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听了，哑然失笑。李芹一脸认真，问：“你笑什么，是真的。”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李芹也笑起来。笑完了，俩人一起收拾残局，扫地，窗台，一边李芹一边说：“今天你劳苦功，请你吃个便饭吧。”

。

李芹嫣然一笑，说：“我去换个衣服，你等等我，咱们这就过去吧。”

文犹豫片刻，说：“没事。我是说，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还让你请客…”

李芹到CD架前面，一面翻一面说：“你喜听什么？”

文在边上失叫：“这么贵！”

李芹问：“你晚上有事？”

李芹抿嘴一乐：“也许在你们男人看，请女人吃饭，是给面。”

李芹说：“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中午就让你在这儿瞎对付的，晚上怎么着也得好好请你吃一顿。”

文言不由衷地客气：“不用不用。”

李芹：“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要，今天我请客。”

文听李芹这么说，不由得笑了。

李芹一边给钱一边说：“是太贵了。可是不换又不行，现在的蚊不知怎么学得这么坏，无孔不，老式纱窗对付不了，都从旁边的隙里钻来。”

李芹挑了一张。文有喜这觉，茶、音乐、漂亮的女主人、丽的房…他的神情和姿势都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尽量和这一切合拍…

文：“随便吧。找一张你喜的就成。”

文：“没事没事儿，我喜喝凉的。”

李芹说的“家常菜”和文的“家常菜”不是一个概念。文的“家常菜”就是老百姓家里常吃的菜，而李芹的“家常菜”是官宦人家常吃的菜。所以，李

文本来在客厅那架CD上找碟，冷不丁听李芹招呼他“走吧”文抬一看，愣住。李芹经过一番换装，确实有惊艳的觉。

文一时应不上来，幸亏门铃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文如释重负，起来说：“他们来了。”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表现太过，有不好意思。李芹把文的反应收在里，她只是用睛看文一，神里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盼着他们来？”李芹施施然去开门，工人来…

安装纱窗的工人到中午才来。整个上午，就李芹跟文俩人。不知为什么，这次虽然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也是彼此拘谨矜持，也是谁都不想率先迈第一步且双双都好就坡下驴的准备，但气氛却要比上次好得多。上次是枯坐，这次虽然也是枯坐，但他们都在试探着往前摸索。这觉要比文所经历过的历次相亲都累，但显然更有意思。那些相亲都是开门见山开宗明义，五分钟之内，年龄重收经济条件什么房什么车全摸得清清楚楚，剩下的就是“何去何从”了。而跟李芹现在则不同，隐隐绰绰若隐若现，就跟她窗上的纱一样。

文上辩解：“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着说：“那怎么成？我请我请。”

文：“还行。”

文说：“太老实的蚊，肯定是吃够了老实的亏。所以才得学得坏一，无孔不，要是都是老实蚊，那蚊不就得跟熊猫似的，需要保护了？”

文说：“没什么。”说完，发现李芹有认真，又怕李芹误会，就解释说：“我最近这几个月，一直在相亲，跟打仗似的，从这个战场转移到那个战场，有的时候一天好几档，还得急行军。那战场就是各式‘家常菜’。不战果如何，都是我买单。我有的时候想，好像这男人要是见一个女人，就只能请她吃饭，有戏没戏都得吃，好像不吃这么一顿，就没别的事情可以。”

文说：“啊，没有。我就去了那一次。我本来就不喜锻炼，是我一哥们儿拉我去的。”

文说：“真不是客气。”

纱窗换好，李芹跟他们结算，一共三千五百八。

李芹听了，也就没客气，坐着没动。她手腕上着一翠绿的镯。文忽然有想摸摸那个镯的冲动。

“你猜他说你什么？”

李芹给文添茶，文的茶是满的，李芹说：“茶凉了吧？换杯新的吧。”

李芹问文：“你喜听音乐吗？”

俩人在劳动中似乎关系走得近了，说话也随便了，不像开始那么拘谨。文慨，劳动不仅在从猿化成人的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而且在男人女人情产生的过程中，也担当着重任。

收钱的工人毫不示弱：“这还叫贵？这是促销价，不打折要五千多呢！”

“小人之心。他说他要是像你那么能说就好了！”

李芹问：“最近你去健了吗？”

李芹呆了会儿，找不到话题了，又停了一会儿，李芹一笑，边笑边用睛瞄了文一下，问文：“你平常就这么话少？”

李芹穿上了早上拿来却没好意思穿的一件低衣服，又对着镜补了补妆，把发也稍微整了整。然后又换了一双跟鞋。

“他说我什么？”

李芹问：“你笑什么？”

文说：“啊，我这人，不说话。”

李芹听文说自己没事，松一气，：“也不是什么请客，就在我们家附近，是一个家常菜馆，也不是山珍海味，价钱也不贵…”

李芹又浅浅一笑，说：“那李义可真是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