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朔,以董槐为右丞相兼枢密使,程元凤为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蔡抗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
丙寅,帝谕辅臣曰:“朕以今日多事,选用卿等,宜一心体国。凡纪纲未振,人材未萃,民生未裕,边备未饬,皆为急务,宜加之意。”
以徐清叟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玉隆万寿宫。
庚午,帝谕辅臣曰:“三连事宜及时。”董槐等对曰:“首当以此勉谕诸阃。”帝曰:“阃外之寄,庙堂只当择人,岂可遥制!”槐曰:“前日之病正坐此。”
丙子,以郑性之薨,辍视朝。
戊子,帝曰:“纪纲法度,须当谨守,以革弊例,朝士迁除,各守满岁之法。如先朝臣僚奏请迁转格式,可讨论以闻。”董槐等对曰:“此法固可革躁进之风,但拔擢人材,又不可拘此。”帝然之。
都省言两淮制臣贾似道,调度兵将,攻剿旧海贼兵,生擒伪元帅宋贽,俘获尤众;诏奖之。
辛卯,以应彳繇薨,轰视朝。
九月,己亥,帝谕辅臣曰:“近日施行内侍何郁岂可复留!合与勒停。”董槐等曰:“圣断如此,不惟可以戢奸,亦可以服中外心。”
丙午,帝曰:“近观臣寮奏疏,云事当谋之大臣。朕未尝不与卿等谋,如有未当,且许执奏。卿等亦自相资益。程元凤曰:“臣等虽不敢立异,亦不敢苟同。”
庚戌,诏:“淮哨在境,边防正严,沿江副阃,岂容久虚!已差厉文翁,可趣之任。”
壬子,帝谕辅臣:“赵葵二答刂,言边事不苟。”董槐等曰:“今日事势,不可以安危论,直当以存亡论,亦不须如此忧惧;然必内外协心图之,如范蠡、大夫种分任国事可也。”
甲寅,以陈显伯兼资善堂翊善,皮龙荣兼侍读。
乙卯,帝曰:“楮币何以救之?”董槐请以临安府酒税专收破会,解发朝廷,逐旋焚毁,官司既可通融,民间自然减落。帝然之,曰:“朝廷以为重,则人自厚信。”
董槐言于帝曰:“臣为政而有害政者三。”帝曰:“何谓三害?”槐曰:“戚里不奉法,一矣。执法大吏久于其官而擅威福,二矣。皇城司不检士,三矣。将率不检士,故士卒横,士卒横,则变生于无时。执法擅威福,故贤不肖混淆,贤不肖混淆,则奸邪肆,贤人伏而不出。亲戚不举法,故法令轻,法令轻,故朝廷卑。三者弗去,政且废,愿自今除之。”于是嫉槐者众矣。
冬,十月,庚午,诏:“拨封桩库会子一十三万,犒殿、步司教阅精勇军,其衣装器械悉从官给。”
癸未,诏:“永蠲绍兴府和买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