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赖先帝觉悟,罢逐两人;而所引群小已布满中外,不可复去。蔡确连起大狱,王韶创取熙河,章惇开五溪,沈起扰
,沈括、徐禧、俞充、
谔兴造西事,兵民死伤皆不下二十万。先帝临朝悼悔,谓朝廷不得不任其咎。以至吴居厚行铁冶之法于京东,王
京行茶法于福建,蹇周辅行盐法于江西,李稷、陆师闵行茶法、市易于西川,刘定教保甲于河北,民皆愁痛,比屋思
。赖陛下与太皇太后起而救之,天下之民如解倒悬。惟是向来所斥逐之人,窥伺事变,妄意陛下不以修改法度为是,如得至左右,必
言。万一过听而复用,岂惟正人不敢立朝,臣恐国家自此陵迟,不复振矣。”又论:“汉、唐之亡,皆由宦官。自熙宁、元丰间,李宪、王中正、宋用臣辈用事统兵,权势震灼。中正兼
四路,
敕募兵,州郡不敢违,师徒冻馁,死亡最多;宪陈再举之策,致永乐摧陷;用臣兴土木之工,无时休息,罔市
之微利,为国敛怨。此三人者,虽加诛戮,未足以谢百姓。宪虽已亡,而中正、用臣尚在,今召内侍十馀人,而宪、中正之
皆在其中。二人既
,则中正、用臣必将复用,惟陛下念之。”甲寅,仿《唐六典》修官制。
辽中京留守窦景庸卒,谥肃宪。
辽枢密使阿苏使人诬奏蕃
掠漠南牧
及居民畜产,招讨使萧托辉不急追捕,罪当死,辽主命免其官。托辉负气,怒则须髯辄张,每有大议,必毅然决之,虽辽主有难
,未尝遽已,见权贵无少屈,竟为阿苏所陷,时人惜之。范纯仁之将
也,杨畏尝有言,纯仁不知。至是吕大防
用畏为谏议大夫,纯仁曰:“上新听政,谏官当求正人;畏倾邪,不可用。”大防曰:“岂以畏尝言公邪?”纯仁始知之。大防素称畏敢言,且先密约畏助己,竟超迁畏为礼
侍郎。及大防充山陵使,甫
国门,畏首叛大防,上疏言:“神宗更法立制以垂万世,乞赐讲求,以成继述之
。”疏
,帝即召对,询以先朝故臣孰可召用者,畏遂列上章惇、安焘、吕惠卿、邓温伯、李清臣等行义,各加品题。且密奏万言,
陈神宗所以建立法度之意与王安石学术之
,乞召章惇为相。帝
纳之,遂复章惇资政殿学士,吕惠卿为中大夫,王中正复遥郡团练使。给事中吴安诗不书惇录黄,中书舍人姚勔不草惠卿、中正诰词,乞追回除命,皆不听。初,太皇太后寝疾,召纯仁曰:“公父仲淹,在章献垂帘时,唯劝章献尽母
,及仁宗亲政,惟劝仁宗尽
,可谓忠臣,公必能继绍前人。”纯仁泣
曰:“敢不尽忠!”至是群小力排垂帘时事,纯仁奏曰:“太皇太后保佑圣躬,功烈诚心,幽明共鉴。议者不恤国是,一何薄哉!”因以仁宗禁言章献垂帘时事诏书上之曰:“望陛下稽仿而行,以戒薄俗。”韩忠彦亦言于帝曰:“昔仁宗始政,群臣亦多言章献之非,仁宗恶其持情甚薄,下诏戒饬。陛下能法仁祖则善矣。”庚午,复内侍乐士宣等六人。苏辙奏:“陛下方亲政,中外贤士大夫未曾
用一人,而推恩先及于近习,外议
以为非。”后数日,复
内批,以刘惟简、梁从政等四人并除
内内侍省职。中书舍人吕希纯封还词
,帝曰:“止为禁中阙人,兼有近例。”辙曰:“此事非为无例,盖谓亲政之初,先擢内臣,故众心惊疑。”帝释然曰:“除命且留,俟祔庙取旨可也。”先是
官锐意回河,请曰:“河
浅狭,权堰断,使
势
孙村
。”论奏以千百数。诏率下河北转运司议十二月,乙巳,范纯仁言:“臣多疾早衰,自叨宰执以来,益为职事所困。窃位已将五月,辅政讫无寸长,上负国恩。又况蒙命之始,已招弹击之言。伏望察其至诚,退之以礼。”诏不允。帝语吕大防曰:“纯仁有时望,不宜去,可为朕留之,且趣
见。”问:“先朝行青苗法如何?”对曰:“先帝
民之意本
,但王安石立法过甚,激以赏罚,故官吏急切,以致害民。”退而疏陈其要,以为“青苗非所当行,行之终不免扰民。”
钱粟十万赈
民。丙
,御垂拱殿。赦,妃之族属并
级。丁巳,辽遣使来吊祭。
是月,苏轼赴定州。时国事将变,轼不得
辞。既行,上书言:“臣日侍帷幄,方当戍边,顾不得一见而行;况疏远小臣,
求自通,难矣。然臣不敢以不得对之故不效愚忠。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
晦而观明,
静而观动,则万
之情毕陈于前。陛下圣智绝人,
秋鼎盛,臣愿虚心循理,一切未有所为,默观庶事之利害与群臣之邪正,以三年为期,俟得其实,然后应而作,使既作之后,天下无恨,陛下亦无悔。由此观之,陛下之有为,惟忧太早,不患稍迟,亦已明矣。臣恐急
好利之臣,辄劝陛下轻有改变,故
此说,敢望陛下留神。社稷宗庙之福,天下幸甚!”壬戌,辽以枢密直学士赵延睦参知政事兼同知南院事。
己巳,辽主命广积贮以备
灾。时绍述之论已兴,有相章惇之意,祖禹力言惇不可用,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