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一呼唤,荣国公立刻会抱伤出现;而皇太后也察觉,怯生的信绫只有在她召唤时才肯露面一下下。双方为了见到自己所欣赏的对象而展开了一场争夺战。
“皇兄,荣国公和南阳郡主是否有过什么过节呀?要不怎么两人好像互相避著对方啊?”
李儇瞪大眼睛看着提出问题的妹妹。没想到平日不甚起眼的昌明,居然会注意到这件事,真是令人大意不得。
“一个是你的好友,一个是你的心上人,你怎么不想想办法去劝和他们呢?”
“这…这不是我所能解决的。”李儇说的确是实情。
荣国公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当他再次登场时,脸色红润得很。英姿焕发的他让数不尽的千金小姐们不顾形象的尖叫迎接他出现。
“咦?葵夫,你的脸怎么又红又肿的?”李儇凑到葵夫身旁,附耳轻声问道。
“因为一再的上妆、洗掉,现在脸都有些刺痛了。好像肿了起来。”
“荣国公,”太后委实看不下去李儇和伍葵夫异常亲热的气氛,忍不住打断道:“现场的姑娘家,可有你中意的?”
“请太后见谅。”葵夫离开了座位,步到台中央。“葵夫不打算选今日到场的任何一位姑娘为妻。”此言一出,台下竟传来一阵阵哀怨的抽泣声。
“大胆伍葵夫,你竟敢欺君抗旨!”皇太后气势十足的大喝一声。
“臣无意冒犯。”葵夫单膝跪下,依著先前巳套好的词儿,不疾不徐的一一道出他不娶妻室的缘由:“微臣自幼已定下一门亲事,奈何妻子未过门即失去踪影,除她以外,臣无意另娶。”
场下悲叹声又起。
“这事未免太过离奇。”太后沉思道:“今日你已拜将封侯,若你的妻子真有其人,何不出面认亲?”
“生要见人,死要见坟;未得她音讯,臣绝不死心。若是为此获罪,臣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葵夫低下头,静候裁决。
太后低吟了好一会儿。“关于你的处分,哀家自会禀告皇上,由皇上发落。现下罚你回府闭门思过,静候圣旨。”
“微臣遵旨。”葵夫在众人的不舍与惋惜声中步出皇宫。
“真是太顺利了。”才出宫门,葵夫立刻飞身潜回宫中,回到祥临宫,李儇早已等在那儿了。
“方才太后若真下了处刑,我就得硬闯出宫以求保命。没和禁军交手真是太幸运了。”葵夫掩不住笑意。“皇太后真是个明理人。”
“不过你可真是罪过啊,伤了不知多少姑娘的心呢。”李儇倚在宫门上苦笑。
“只能对不起她们的心意了。”葵夫将长袍用力向后一抛。突然肩上又传来剧痛。
因为她一时得意忘形,一个没留神便扯动了右肩的伤,不由得停下了更衣的动作。
“怎么了,葵夫?”李儇觉得门那头突然的沉默有些不太对劲。
“伤——伤口…”肩上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话接不下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葵夫!”李儇连忙冲进房间里。“葵——”
“别过来!”葵夫发现自己身上连件单衣都没有,这下不是被李儇看光了吗?虽然两人已定下亲事,也不能如此失礼呀。
李儇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他一面向葵夫走去,一面嘶哑著声音道:“别又来了,我既承诺过绝不在大婚前对你逾矩,你就别再担无谓的心了。”
葵夫拗不过李儇的强硬,只得转过身,乖乖的让李儇为她包扎纱布。“啊!好痛。”
葵夫抱怨道。以前的她是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伤就喊痛的,是因为回复女装而使她变得软弱,还是因为她信任李儇而不再逞强?
“不要这样吧?”葵夫觉得上药太麻烦,不肯让李儇治疗。
“别再乱动了!”李儇不耐烦的大吼一声。葵夫完全无视于她的魅力,她难道不知道此刻的她看来有多诱人吗?他的忍耐力已快达到极限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做那什么鬼承诺。“你稍微柔顺一点不行吗?”
“为何我就非得听你的——”葵夫不甘示弱的转身瞪视著他。李儇上药的动作实在太粗鲁了,痛得她眼泪直掉下来。早知道她就该让义父帮她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