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就别看。”我闷声说道,将头埋在他的胸怀,汲取他的温暖,眼泪沾了他一身。
“我不是不敢,是怕。”他平和的语调确实透露着一丝恐惧。
“怕什么?”我抬起头来望他。
“怕你。”他清澈的目光在我脸上流动。
“怕爱上自己的妹妹?”
猛地他俯下头来,再次吻了我。这次的比上次的狠得多了,他不断地啃咬我的唇瓣,直到我因为痛而发出呻吟。他这才警觉到自己的凶残,然后几乎是心疼地,伸出舌头来小心翼翼地添着我被他吻肿的双唇。
我们的呼吸融合在一起,恍惚间我彷佛听到他的心跳,和我一般又快又急。
“为我破戒,值得吗?”我轻轻地说。
“我不想骗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他咬牙说道。
“如果结果是一场空呢?”想到他和我老窦的相像,我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如果是一场空,那说不定也是我的死期。
“不会是一场空的。”
我听到他清朗的嗓音这样说。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有把握?
他低下头来辗转吻我。
“因为我爱你。”
“你说你爱我?”我讶异地问。
“休想我说第二次。”他闷闷地答。
“噗!”我忍不住爆笑出声。“你开我玩笑吧?”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他压抑着,眉头几乎要绞在一起。
“你爱过谁?又儒姐?米歇尔?还是那些外国女人?像你这样交游广阔的人,又懂得什么是爱?”
我挑衅他,故意的,或许我真的是嫉妒,也或许我宁可与他成为敌人,也不愿成为恋人。我只是依照直觉这样做。
出乎意料地,他居然笑了。
“你提到的那些人,我真爱过的,只有又儒一个。”他老实回答。
“那米歇尔呢?你把她当成什么?”我尖锐地问。
“普通的女性朋友。”
“但人家可不这样想。”我强调。
“别人的想法,我管不着。”他又恢复成冷漠的态度。
“如果又儒不是你姐姐,你…会追求她吧?”又儒姐不论外貌能力内在,都胜过我百倍。
他本来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不语,想了一会儿才又笑了。“当初如果没发现我们是姐弟的话,现在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了。”
“这不就是…”**,我不想说出这二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眼中露出狡舍的神色。“我很认命。”
我直觉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在说谎。
沈恩承性格之激烈,可能超乎我所想象,但我没有勇气去引爆,那把火焰足可将我烧成灰烬。
“你最好别再让米歇尔误会了,如果没那个意思就跟人家说清楚。”我想了想又说:“演唱会完再跟她说吧!先别影响她的心情。”
他微微颔首,-眼看了我好一阵子。“换我问你了,你爱过什么人吗?”
“那当然。”我想也不想就回答。
“告诉我,你爱过谁?”他的声音甜如蜜糖,却带着几丝危险的味道。
“一个外国男孩,我的初恋。”我不想隐瞒。
“你初恋几岁?”
“十岁。”
“十岁就懂得爱?”他声音微高。
“那时我或许不懂,可是离开他之后,我时常想他,老是梦见他,怎么样也忘不了他…”我低下头来,回忆过往令我心伤。“我是那么那么思念他,我想这差不多就是爱了吧!”
“有可能是真爱,也有可能是你自己的想象,何不去找那个男孩把真相弄清楚?”他就像个大哥般给我建议。
“我不敢,也不想破坏那份美感,在梦中相会,好过现实中被拒绝。”说实在我自己也弄不懂这到底能称不称得上是爱。
“没有人会拒绝现在的你。”他低低地说。
“你把我想的太神了。”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真的爱我吗?骗人的吧,我才不信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