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拿证书给你看啊?”
华夜问司寇:“你有什么问题吗?”
司寇阴冷地哼了一声“没有。你肯把女朋友押在这里,我不信她,信你。”
“那就这样了。”华夜最后定案“也不必太过紧张,最近我们一直关照附近巡逻的警员多注意这里,到目前还没什么异常迹象。邢检毕竟是公众人物,谁想下手都得考虑严重后果。我们只是防患于未然。”
公事结束,华夜突然发现周围是一片高压电似的静默,他都怀疑自己能够听见“滋滋”的电流撞击声。还是赶紧退场吧,他想,余下私人问题让那两个人慢慢去吵。
“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告辞还没说出口,茶几上的电话铃震天响起。
然而主人没有一点儿要接电话的心情,司寇恶狠狠地盯着邢仪非,她同样面色不善。
华夜开始考虑不告而别,反正他们眼里除了对方也没其他东西。铃声戛然而止,接下来却出人意料地从答录机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Hi,司寇。”居然是迟衡“我今天刚回来,听说最近很红的那桩案子,你是辩护律师,邢仪非是检控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差错?到底你是傻瓜还是她有问题?”
迟衡?!司寇冲过去拎起话筒“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很明显他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除了吵架,那不如去喝酒。而且有一贯善解人意的迟衡,他定能安慰自己让心情好过一点儿,朋友的重要价值就是现在了。
华夜小声对圣小婴说:“地检署明天才会公布检控官人选呢,这人消息倒灵通得很。”
“喂!酒吧今天不开门,我…”不等迟衡说完,司寇“啪”挂上电话,这顿霸王酒他吃定了!没看邢仪非,直接走到圣小婴面前“我现在就搬出去,剩下的拜托你了!”
正好连衣服都没换,套上鞋就可以走人,司寇转头就往外走。身后的邢仪非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司寇!”声音中带点惊慌,司寇冷哼一声,对她的呼唤置之不理,拉开门径自离去。
尴尬(华夜)、沉默(邢仪非),一分钟后,圣小婴点头感叹:“其实司寇律师倒真是个好男人呢!”
邢仪非没说话,华夜倒有点吃味“你从哪点看出他是个好、男、人?”这么恶劣的待客之道他倒是初次碰上。
圣小婴说:“他都已经气得神志不清了,刚才居然没有甩门,还懂得讲拜托——好风度!”换做她恐怕会二话不说砸门走人。
邢仪非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素白秀气的脸上,幽深的眼瞳乌黑倔强,整个人却显得孤孤单单空空荡荡,散发着出其的单薄和清冷的气息。
看着她,这个和法庭上的邢检一点也不像的邢仪非,圣小婴突然很想替她做点什么。当然,想想而已。
☆☆☆
冥狱酒吧位于一幢三层楼的底层,现在大门紧闭,却有隐隐约约的灯光透出来。几十平方的空间只有吧台前的两个人:迟衡和司寇。
迟衡陪他喝酒聊天。司寇愤愤地发牢骚,迟衡倾听,不时看看表,唉,真的很想睡觉…
听完大概,迟衡端着酒杯简单评点:“你们两人就像地狱里的小表一样刚愎自用,又记仇。好了,这就是我对这个情况的评价,不管你喜不喜欢。”
司寇差点捏碎手上的杯子“你是我的朋友?!地检署那么多人可以做案子的检控官,为什么偏偏要她做?”
“既然谁都可以做,为什么她就不能做?”迟衡对他的质问无动于衷“同样谁都可以来当辩护律师,为什么你非要干?”
“你明明知道的,这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