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避不了她的纠缠,闻言,励守峰无奈一笑。”
“刚才谢谢你了,天昊。”
他笑叹一声“我实在不忍心看峰哥为难。”
励守峰蹙眉苦笑,没说什么。
“励奶奶似乎想撮合你跟绣香成为一对,绣香那丫头可积极了。”赵天昊说。
“天昊,你知道我…”
“我知道峰哥拿绣香当妹妹。”赵天昊笑视着他“我跟娘都看得出来,你不必因为顾虑我们而勉强自己。”
他淡笑说:“勉强倒是没有。”
“那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要是你拒绝得不够清楚,她可不会死心的。”赵天昊续道:“要是觉得她缠得过份,就明白的告诉她吧。”让她趁早死了心也好。
励守峰拱手一揖,故意文诌诌地回应“贤弟如此通情达理,我放心了。”
两人目光一迎上,心领神会的笑了出来。
“话说回来,”赵天昊睇着他“峰哥都二十八,是该娶妻了吧?”
瞥了他一眼“怎么连你都在催婚?该不是奶奶派你来的吧?”
“我只是关心峰哥,峰哥可是励家单传,身肩延续香火的重责大任。”
“呵,”励守峰挑眉一笑“我这肩上的担子还真是重啊。”
“峰哥南来北往的,难道没有喜欢的姑娘?”
赵天昊话才说完,一个身影钻进了励守峰的脑袋里,教他心头一悸。
范兔儿。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女人揪住了他的心,唯独她…
然而,他对她是同情怜悯,还是儿女情长呢?
“峰哥心里有人了?”赵天昊注视着他,像是在探寻答案。
“不,我现在压根儿没想过那件事,”他话锋一转“我现在方便进宫吗?”
赵天昊微怔“峰哥真要进宫?”
“嗯。”他点头“皇上最爱听那些乡野趣事及奇谈了。”
“也好,择期不如撞日。”
于是,两人步出赵府,双骑朝着皇宫的方向前去。
身为皇商,励守峰做的不只是买卖,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的耳目。
他不带任何官职,却可直达天听。在南北奔波买卖的同时,他巡查地方、体察民情,并举发贪官污吏,为民申冤。
当然,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是如此特殊又重要的职务,因为皇商的遴选才得经过重重关卡,细细观察,方由皇上、丞相及几名重臣一致通过,共同决定。
励氏一旅忠贞果敢,行事光明,自担任皇商以来,已延续三代。
修德宫的大殿里,励守峰与赵天昊正候着皇上。不多久,外头传来声音──
“皇上驾到。”
闻声,两人立刻起身迎接。
穿着一袭黄衣,头上未戴金冠,模样朴素简单的安庆帝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他自年轻便登基为帝,统驭着曜阳王朝,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他宅心仁厚、勤政爱民,在他统治下的王朝和平富足,多年来少有动乱,而边疆外的蛮族也未敢轻越雷池。
“叩见皇上。”励守峰及赵天昊同时下跪,并异口同声道。
“平身,免礼。”安庆帝命人关上殿门,并遣走闲杂人等。“都坐着吧。”他先在龙椅上坐下,然后赐座予两人。
励守峰跟赵天昊在一侧坐下,神色从容。
“守峰,”安庆帝笑视着他“几时返回天城的?”
“回皇上的话,是昨天。”
“路上都平安吧?”
“是的,此去临冬城路途虽遥远,但一路上十分平静。”
“可有任何的发现?”安庆帝问道。
“守峰并无发现任何不法。”他依实回答。
听完,安庆帝安心又满意的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皇上亲民爱民,各地官吏上行下效,天子脚下无一处不是繁盛太平。”赵天昊说道。
安庆帝听了,朗声大笑。“天昊,要不是朕对你了解甚深,还真会以为你是在逢迎拍马呢。”
“天昊所言,句句肺腑。”
看着他,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沉郁。“对了,你今日返家,令堂可安好?”
“谢皇上关心。”赵天昊恭敬答道:“家母茹素礼佛,不管是身子还是心情都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