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杂役。
接着,她们来到伙房附近的洗衣房。
洗衣房里有口水井,此时正有三名小婢女正捱着井边洗衣。
“春花、秋菊、冬梅…”刘妈叫唤着那三个小婢女,介绍着“她是临冬城来的兔儿,以后负责伺候少爷。”
“你们好,我是范兔儿。”她主动先跟她们打招呼。春花、秋菊跟冬梅的年纪都比她小,又听说她是少爷的贴身侍女,不禁有点疑怯地问她。
“兔儿姑娘,你好。”
“请叫我兔儿吧。”她谦逊地回应“我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又是第一次到大户人家帮佣,以后还要请你们多多教导。”
见她们那么拘谨生份,刘妈笑叹道:“大家都在励府做事,就像姊妹一样,别那么客套了。”
“刘妈,不好了!”突然,有个小厮大呼小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她轻啐一记“怎么了?”
“少爷带回来的小表把老夫人心爱的花瓶打破,老夫人正发脾气呢。”小厮说着的同时,注意到兔儿也在,表情立刻一变。
“哎呀,怎么会这样?”刘妈一脸忧愁“兔儿,你快跟我去看看。”
“是。”
仁智院里,励古夫人正坐在厅上,铁青着脸看着碎了一地的青瓷花瓶。而一旁调皮捣蛋的多金跟前来找他,却发现他闯了大祸的多美则跪在地上哭泣。
兔儿不安又忧惧的跟着刘妈赶到智仁院,一进大厅看见这一幕,心倏地一凉。果然是多金!她曾特地对他耳提面命,没想到他还是闯祸了。
见刘妈带着兔儿前来,励古夫人脸色更是难看。
她早想发飙骂人,但因为跪在跟前的是两个孩子,让她实在开不了口说什么严厉的话。现在可好,闯祸精的姊姊来了。她二十有一,总捱得起骂吧?
“老夫人…”兔儿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咚地跪下。
“你来得正好。”励古夫人目光锐利,语气严厉地斥责“你是怎么管教弟妹的?放任他们在府中乱窜,还撞破了我的清瓷花瓶?!”
“老夫人息怒,我会负责的。”不论得做什么,她都愿意去做。
“负责?”励古夫人往桌上用力一拍“你可知道这青瓷花瓶的来历?”
兔儿抬头,眼里充满疑惑不解。
“这青瓷花瓶乃先皇御赐,是励家的传家宝,你负责得起吗?”
一听到花瓶是先皇御赐,兔儿心头一震。
老天爷,多金什么东西不碰,怎会碰倒了这么贵重又别具意义的东西?!
“老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兔儿的错,我愿意受罚。”她又磕了一个响头。
花瓶已碎,就算现在要了她的命也于事无补。但闯下这种大祸,又轻饶不得。怪都怪她的好孙儿,从临冬城带回一窝倒霉鬼、惹祸精。
“老夫人。”刘妈趋前帮忙说情“孩子无知,您就原谅他们吧。”
“无知?这励府上下珍稀千百,可以让他们无知破坏的吗?”励古夫人目光一凝“老身现在恨不得将他们这一窝倒霉鬼全赶出去!”
闻言,兔儿连忙再三磕头哀求“老夫人,我们姊弟妹无依无靠,无处可去,求您别赶我们走。”
听见励古夫人说要赶他们出去,跪在一旁的多金跟多美也哭了起来。
“老夫人,兔儿他们是少爷带回来的,何不等到少爷回府再…”
未待刘妈说完,她锐眼一瞪“峰儿难道连这么点事都不顺我?”
“老夫人,兔儿愿受罚,求您息怒。”她又磕了几个响头。
见她额头都磕得破皮流血了,励古夫人心中也有些不忍。
但若她不追究此事,往后又怎么管理这么大一个家?
想着,她霍然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瞅着兔儿“我就罚你在迎辉院外跪上三天三夜,一白饮水三升,不得进食。”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兔儿感激万分,再次磕头。
励古夫人没多看她一眼,快步轻移的走出了仁智院的大厅。
天城降阳大街,赵府。
大厅里,赵窦贤容正款待着前来探访她的励守峰。一旁,是恰好出宫而顺道回家一趟的儿子,还有兴奋得像只小鸟似的女儿。
绣香见着了守峰,片刻都停不下来的直抢话,她看在眼里,明了于心。但她非常清楚,守峰视绣香如同妹妹,绝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只不过为娘的她,也不忍说破。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年那可怜的私生女若没遇到那么可怕的事今也长到二十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