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人心这个东西,难惹我告诉她我的想法,她木然地点头。
于是我在夜色的掩护下,把裹在我的衣服里的小母鸡送到了小白家。
我用小白给我的钥匙开了门,小白一走,屋里很冷清。我让小母鸡去洗澡,
自己到子里搜出小白的衣服。小母鸡虽然对我带她来的地方有些好奇,但是她很
知趣地闭着嘴,老老实实照我的吩咐去做。小白的家和她人一样朴素温和,小母
鸡在走出浴室后,恢复了她的智力,在这个环境中渐渐放松了紧张情绪。她注意
到写字台上小白的特写,没有说话。我说如果现在你感觉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又变得惊恐,使劲摇头。对小母鸡这样一帆风顺,受宠惯了的女孩子,这
应该算是很大的刺激。她不愿意马上回去面对现实,这可以理解。
我说留在这里也行,不过你可要想好,我不是警察叔叔,也许我是披着羊皮
的狼。
她忽然就笑了,这是我和小母鸡打小学同学以来,头一次看见她对我笑。我
已经习惯了她绷着脸,这会居然就有些不适应。她笑的时候很有风情,原来小母
鸡的确是个出色的女孩子。邪念迅速地闪过我的头脑,我又想到了小白。
时间不早了,我让小母鸡去卧室床上睡,我自己拿了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过
夜。
早上被从窗台射进的阳光吵醒,我发现小母鸡像空气一样消失得很乾净。但
是在厨房她为我留了早餐,在小白走后我破天荒吃了一顿早饭。
三天后,我躺在小白家的床上作我的春秋大梦,我喜欢整天地躺在床上胡思
乱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得简单一点,不要有那些复杂危险同时无用的思想。
小母鸡来了,她居然提了一大堆红红绿绿的肉菜瓜果,像一个主妇。
这简直有些戏剧效果,我看着小母鸡忙里忙外,心里犹豫该不该撵她走。作
为一场事故的受害者,如果用这种方式可以转移她的不良情绪,也许是件好事,
考虑清楚后,我就抄着手看她在小白的家干活。原来女人天生就是干家务活的料,
哪怕骄傲如小母鸡这样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就在我和小母鸡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碰杯的时候,门开了,小白提着一个旅
行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看见屋里温馨的家庭气氛,小白笑得很难看。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小白看见的是我在她的家和一个漂亮女孩子暧
昧地一同吃饭。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让小白去拿副碗筷加入我们的饭局。
小白思想觉悟高,所以果然就拿了碗来吃饭。小母鸡慌乱地扒了几口饭就匆
匆告辞。当然谁也不敢留她,她就逃一样地走了。原来那天是我的生日,小白特
地请了假回来和我团聚。自从十八岁以后,我就对时间概念很模糊,几乎没过生
日,对于自己究竟多大也懒得追究。女人的心细,所以小白希望给我一个惊喜,
结果是我给了她一个“惊喜”
小白很聪明,甚至没有问吃饭的女孩是谁,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继续和我
上床,但是作爱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我一向不喜欢解释,如果相信我就不会怀疑,如果不信说了也没用,只能增
加说谎的罪名。而且我和小白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权利和义务要求我对她作什么解
释,小母鸡的事也不宜张扬,我什么都没说。
小白又走了,继续进修,走的时候,她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
来。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暗暗想笑。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太经不住推敲。
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于女人的幻想又轻了几分。
虚妄的情绪每一次的减轻,都让我更真实看到别人和自己。如果我继续这么
理性地分析下去,我对小白的温情就仅仅成了生理需要的一个借口,其实就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