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好公司，不知自己喜的是什么样的公司，也本不知NS是家好公司，胡投的。还好不算傻到没救，去面试前总算知上网GOOGLE一下，才知原来这家公司来不小！去面试的那天，一到RECEPTION（接待），我一看，人家的前台那么气派，连RECEPTIONIST都斯斯文文的又礼貌又专业，而且主考官非常客气，总之，当我是个人待。她问完了问题，还问我有什么问题想问。以前谁给我问问题的机会呀。我傻乎乎地问，‘你们有什么培训给新人’？”　施南生啧啧叹：“老王你那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去大公司面试问什么‘培训’呢？该给你的人家全都有。大公司别的不好说，培训是清一的全。”　王海涛轻拍了一下桌：“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我那时候就是傻。给你举例说明一下，你就知当时我有多傻，那会儿我所有的简历最后全都是这么结尾的——‘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个惊喜’，或者‘给我一个支，我能撬动地球’，其实，一个新人，你说我能给人家什么狗‘惊喜’呀？人家开门生意，谁需要我去‘撬地球’呢！那天，人家HR也没嫌弃我傻，NICE地给我解释了一下培训的事儿，其实我就没全听懂，只知人家的培训课程全的，会分阶段地给予。我觉得，这家公司太好了！我立暗下决心，只要人家肯要我，豁命来也要好好。当他们最后问我愿不愿意到偏远地区去先两年的时候，我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们猜我说了啥？”　大家都好奇地问：“你说了啥？”　王海涛绘声绘地说：“我对他们说，‘我愿意’！从此，我踏上了销售的不归路。”　众人哄笑起来，施南生：“跟嫁人似的，‘我愿意’！真吓人！”　拉拉好奇：“那你开始销售后，没有经历过被人家赶来吗？”　王海涛说：“怎么没有！我第一次被客赶来的经历，真是永生难忘！话说那天，我去拜访一个客，他正在打电话，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门等，等他放下电话，我才敢敲了一下门走去，毕恭毕敬地自我介绍说，某某科长，我是NS的小王，一边双手递上一张名片。他接过我的名片，看也不看，随手扔垃圾桶，蔑视地说了俩字儿——‘去！’”　田野：“啊哦，GETOUT！”　施南生同情地拍拍王海涛的肩膀，拿着吴宗宪式的台湾腔：“可怜的海涛底底（弟弟）。阿（发语词）你当熟（当时）有没有病倒？”　王海涛说：“咳，我告诉你，我这辈都没受过这份羞辱！当时我手脚冰冷浑发颤，用尽残存的力气说了句，科长您今天很忙，我下次另找您方便的时候来拜访。他都懒得抬，本就当我不存在。我骑上我的破自行车，睛都看不清周围的人了，我也不知我是怎么回到租的房里的，一门，我一扎到床上，那一天，我啥也没，直愣愣地张着两瞪着天板，瞪了一整天。”　拉拉啧了两声：“估计海涛当年纯洁的小心灵那一下被打击得够呛！那你当时想没想过不销售了？”　王海涛晃晃脑袋：“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那时候想的就是NS这家公司太好了，我一定要在这家公司待下去！为了待下去，我什么苦都能吃！我躺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去跑客了。我的房，我的车都是在NS的时候买的。”　大家听了一时都没有话了，王海涛奇怪地问：“你们怎么都不发表评论了？”　田野严肃地说：“因为我们全都对您肃然起敬。”　施南生一本正经：“问题是，您信吗？”　王海涛说：“我当然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施南生咧嘴笑：“就是！能混到今天，在座的各位，包括拉拉，哪一个不是摸爬打来的，谁用得着对谁肃然起敬呀。”她说罢，田野：“田野，你也分享分享嘛。”　田野说：“我？我新人的时候和你们也差别不到哪里去，反正就是楞楞脑的吧。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捞到了一家好公司的面试机会，人家的HR专业，等他都问完了，说给我五分钟，问我有什么问题想问他。我一想，问什么呢？我最想问的就是你们到底要不要我？我还知不能那么问，我就说，请你给我一个反馈，我今天在面试中的表现怎么样？”　施南生兴地笑起来“咳！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你这问题，我也问过。人家不回答你吧？”　田野说：“你问拉拉，应聘者问她我今天面试中表现怎么样，她会回答吗？”　拉拉说：“一般不回答。不过，偶尔碰到应届生，可能会不忍心就告诉他一两条。”　田野说：“那个HR没对我不忍心，人家说，不好意思，你还不是我们的员工，一般我们的专业规矩是不予评价的，要不你换个问题——我还觉得自己聪明，绕了一个圈，问人家，那我想问问，你们心目中，什么样的人合适这个岗位？”　王海涛说，这个问题HR还是不会回答的。　田野说：“看来我们现在确实都不傻了。人家客客气气地跟我说，岗位的职责、报告线和对岗位技能的要求在招聘广告上都列着，需要的话可以再解释一下，层的要求我们不在面试中和应聘者讨论的。当时我就傻了，不知什么问题是HR肯回答的。”　施南生说：“拉拉，HR是不是不会回答田野的那个问题？你碰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　拉拉解释说：“HR受到的培训是，不和应聘者在面试中讨论聘用标准，所以，田野的那个问题，有经验的HR一般都不会回答的。新人不知该问哪些问题很正常，我会直接建议他有兴趣的话，回去可以登录我们的网站，了解我们公司的相关信息。”　王海涛说：“八十后比我们聪明多了，工作了两年就知问，我应聘的这个职位，要完成明年的指标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什么？上两周，还有个小伙问我，王经理，你们现在的费用大概是多少个？其中销售费用占多少，市场费用占多少？我说你为什么想知销售费用和市场费用的比例？小伙说，想看看DB是销售主导还是市场主导——看看，才了三年的，知问这样的问题。”　拉拉接嘴说：“我知你说的这个人，是MS的销售吧？他的逻辑确实很好，非常STRATEGICTHINKING(战略思维)，这人以后潜力不错的。”　施南生不以为然地说：“也不见得都聪明，我最近就碰到一个，工作了三年了，我问她，你现在的底薪是多少？猜她怎么说的？这个不方便说吧，薪资是保密的。我又问她，今年的完成率怎么样？在你得最好的区域，你占了多少MARKETSHARE，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他们占了多少MARKETSHARE？结果她又刀枪不的样和我说，这个不方便说吧。我靠！你什么都不方便说，那你还来面试什么！看着还明的一个女孩，其实一脑都没有！她大概觉得我是商业探，想刺探他们公司的商业机密。”　田野拍拍施南生的肩膀说：“可能人家看你长得不像好人。”　王海涛端详了一下施南生说：“我发现，南生的脸看着真有像狐狸。”　施南生说：“有我这么实诚的狐狸吗？”　拉拉忍住笑：“怎么没有，聊斋里就有。不过人家比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