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是一种夜间信号,一旦发生情况就可以各就各位,立刻采取行动。这些您懂吗?”
“不懂…为什么呢?”
“您看,啊!我忘了告诉您,那两个人是用英语谈话的,他们用词倒很准确,只不过发音不标准,我肯定他们两个都不是英国人。我把这些话翻译给您听:
“‘那么,总之,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其中的一个人说,‘您和他务必在今晚七点以前赶到指定地点。’
“‘我们将赶到那里,上校。汽车已定好。’另一个人说。
“‘好,请记住,那小女人是七点离开野战医院。’
“‘不用担心。绝对不会错,因为她老走那条路,经过彼埃尔-夏龙街。’
“‘您的一切计划都落实了吗?’
“‘一点一点都已落实。将在谢洛街尽头的广场上动手,即便那里有几个人也来不及救她,因为我们的行动会像闪电似的快速。’
“‘司机可靠吗?’
“‘我相信,我们给了他那么多的报酬,他会听我们的话的,这就行了。’
“‘很好,我坐车到约定的地方等您。您便把那女郎交给我。这样我们就能控制局面了。’
“‘弄到那小女人,上校,不能说不是件美事,那妮子真是太漂亮了。’
“‘是很漂亮,我很早就见过她,但没能和她认识…因此这回我采取了迅速果断的措施。’
“上校又说,‘可能她会又哭又闹,大喊大叫。这更好!我喜欢有人抵抗…在我最兴奋的时候。’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也跟着笑了。他们付了款,我也就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去看,只有一个人从这个门走出去,这人嘴上留着浓密的髭须,向下垂着,头上戴着一顶灰毡帽。另一个是从侧门走的。这时街上只有一辆出租车,这家伙上了车,我就没有再追踪。仅仅…仅仅…因为我知道您是每天晚上七点钟离开医院,而且是从彼埃尔-夏龙街回家的,是吗?所以我就以为…”
上尉没说下去。年轻女人思索着,显出不安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说:
“为什么您不告诉我呢?”
上尉说:
“告诉您!那么,如果说的不是您呢?为什么要打扰您?要是与您有关,您又该如何防范呢?您的敌人,一计不成,一定又会设置新的陷阱,谁知道呢?我们无法预料。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同他们斗争。于是我把这些在康复中心做治疗的您的老病号们找来了。我正好有个朋友就住在广场上,我请他在六点到九点把房子借给我用。这就是我所做的,柯拉丽妈妈。至于我现在做的,您都知道了,您对此有什么想法呢?”
她把手伸给上尉:
“我想,您把我从一场我自己一无所知,却十分可怕的危险中救了出来,我感谢您。”
“啊!不用谢,”上尉说“我不接受感谢。对于我来说,成功就是快乐!不过,我要问您,您对这件事本身有什么看法。”
她毫不犹豫地坦率回答:
“我没什么看法。您对我说的所有这一切,没有一句话或者一件事能使我想起点什么。”
“您没有敌人吗?”
“没有个人恩怨。”
“两个劫持您的人要把您交给另一个男人,他说认识您,您认识他吗?”
她有点脸红了,说:
“任何女人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些公开或非公开追求她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上尉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说:
“那么我们只好通过审问俘虏来弄清一些情况了。如果他拒绝交待,那就对他不起…我就把他交给警察局,让他们去弄个明白。”
年轻女人哆嗦了一下:
“交给警察局?”
“当然,否则我拿他怎么办呢?这不是我的事,是警察局的事。”
“不,不!”她着急地嚷着“毫无意义!这样人家就会涉入我的私生活!…就要进行调查!…我的名字就会进入所有的故事中去!…”
“然而,柯拉丽妈妈,我不能…”
“啊!我求您,哀求您,朋友,再想个别的办法吧,只要不涉及到我!我不想让人谈论我!”
上尉看了她一眼,感到非常惊讶,她居然那么激动,他说:
“不会谈到您的,柯拉丽妈妈,我保证。”
“那么,您要怎样处理这个人呢?”
“我的上帝呀,”他笑着说“首先我要礼貌地问他愿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感谢他对您的关照,然后请他出去。”
他站起来又说:
“您想见他吗,柯拉丽妈妈?”
“不,”她说“我太累了!如果您不需要我,您就独自一人去审问吧,过后再把情况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