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刑警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山下的衔。

“咦…？”我霎时到困惑，但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话是没错，可是客人只要打电话到公司确认，推销员的诡计上就会被拆穿了。”

“没错。上盖着的印章是田岛的字样，对吧？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东西商事里只有一个姓田岛的员工。”

“不，我现在完全没跟之前公司的人联络。”我的脑中浮现仓持的脸，但我试着不去想。事实上，自从搬他的公寓以来，我甚至没跟他通过电话。

刑警将一张影本放在桌上。那是一份文件。我看过无数次的表格。

“问题是第二*程序。”刑警说。“如果是那法，推销员只要想办法到家证券，就可以将现金据为己有。”

“山下…业务长吧？”

“一般是这样没错。不过，在你辞职之后那家公司的内怎么也称不上是一般正常状态。原本证券的发行或理都应该严格执行，如今却是任意伪造，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简单来说，只要稍微知公司内情的人都能轻易制作证券，至于为什么要伪造证券，应该不用我多说明了吧？东西商事的们很清楚，那证券再过不久就只是废纸一张了。他们打着纯金收据的名目，但打从就没有纯金这东西，所以不是谁用那废纸胡作非为，对们而言都无关要。”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东西商事位居层的老早就销声匿迹了。公司的保险库里别说是纯金了，连客人寄存的现金也一不剩。想必是层的人在破产之前就已卷款潜逃。事到如今，就算受害者众心一致，想要提起诉讼要回自己的财产，我怀疑又能拿回多少呢？

“你知这是什么吧？”

不久，东西商事宣告破产。电视、报纸连日详细报导这起案件。据说受害者约有四万人，受害总金额达一千五百亿元。这个天文数字，连我这个曾是内员工的人都到惊讶。这起案件的一大特征在于，大分的受害者都是仰赖年金度日的老年人。

当我送一新婚家到千叶之后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时，那个国字脸刑警又在屋前等我。他看到我疲惫的脸，对我说：“辛苦你了。”

“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确认。”刑警竖起指。“据你所说，*的程序是这样的。一是先让客将钱汇公司的账，当公司确认钱汇来之后，再将购买纯金的收据——应该叫家证券，以邮寄的方式，或由推销员直接送到*者手上。另一个方法则是当推销员从*者那里收到现金之后，将钱带回公司，再请公司发行证券，直接给*者。对吗？”

“可是，这不是我的印章。我不记得我有盖过章。再

他们似乎并不真的打算以诈欺等罪名逮捕我，于是我一一滴地供述在当推销员时所用的推销手段。刑警们一面听一面发“噢、真过分啊”等叹。然而，他们却没有显得很惊讶，大概是已经从其他推销员那里听过同样的话了吧。

屋里明显有人侵过。东西不至于被翻得七八糟，但四留下遭人碰过的痕迹。

“不可能。我确实把辞呈给一个叫山下的人了。”

“我会慢慢说明这件事。总之，你先跟我来吧。”他指着停在路边的轿车。

“我没有拿过那钱。你们调查就会知。”我从椅上起调这。刑警笑着安抚我。“这我们知。所以我才说是账面上嘛。再说，还有其他和你一样的幽灵员工。恐怕是用了你的名字来分公司的钱，因为他们知公司迟早会面临破产。”

“又有什么事？我该说的不是都已经说了吗？”

“你们为什么要那样…？”

“咦？”“换句话说，当公司破产的时候，你还隶属于公司。”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所以说，公司一直以来都有支付薪给你。至少帐面上是如此。”

“实际上有人那么…有人把钱据为己有吗？”

“上盖着我的印章…”

我还知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东西商事的上还有一个集团，旗下有好几家从事诈欺生意的公司。

“对，就是那样。”

我应该没忘记上锁，不禁心一惊连忙屋一看。

“好像有。正确来说，有迹象显示有人那么。”

“白天我们搜过你家。”刑警说。“当然，我们有搜索令。我们请房东帮忙开门。”

“不过这个案还没结束。”

刑警用指尖轻轻地敲着桌面。“我们最近才知，你的辞呈好像没有被受理。”

“真是卑鄙…”我低声咒骂。

我凝视着那张纸，随即瞪大了，发“啊”的一声。

看到我一脸僵，那位刑警抿嘴笑：“你不用担心，我们一也不想逮捕你们这小角。要是那么的话，刑警再多也不够用。我们的目标是公司本。不，应该说是在背后*纵公司的黑手。所以啊，你有什么话都老实说不要。我不会害你的。”

“没错。当*者支付现金时，在还没收到证券之前，推销员会将这张纸给*者，作为对方支付现金的证据。看到这个，你有没有察觉什么？”

一抵达池袋警察署，我们又和之前一样，隔着小桌对坐。

，但为了你好，你最好老实说。”过不多久，刑警焦躁地说：“有一罪叫作伪证罪。”

我一边听，一边心里想：“要是这些刑警变成推销员，一定很优秀。”

“你知公司倒了吧？有没有人跟你联络？”

“在公司时一起行动的人呢？你现在应该还有跟谁联络吧？”

“现金的收据。”

我从袋里拿钥匙，刑警却在我将钥匙钥匙孔之前抢先一步握住大门把手，大门倏地打开。

“不，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