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量。一瞬间妈妈闭上了双
，再度张开凝视着我。“你从小到大，我自认没限制过你什么，往后绝大
分的事我也会睁一只闭一只，就算你带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说想和他结婚，只要你喜
，我都不会阻止。就唯独这么一件小事，为什么你不能答应我？何况我也不是
人所难，只是希望你能够过普通人的生活而已。玩摇
乐不是坏事，但只能当兴趣，妈妈不希望你在外面抛
面。”宽太送我到石神井公园旁的我家公寓前，其他团员也住在同一条铁路沿线上，我们几个都是
中时代的同学。我们确定
边没有学校辅导员之后，举起啤酒
杯庆祝。所说我们没有成为职业乐团的实力，
一周的节目里又会被刷下来了。”“难
我在外面抛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半开玩笑地问。二时，友广邀我加
乐团，第一次练习之后我便明白这就是我要的，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长年追求的东西。我原本参加的是排球社，但总觉得少了
什么，而那个欠缺的要素我在这里找到了。“不准走上职业之路？哈哈哈，不愧是双叶的老妈，格局就是不一样。”友广这么一说，阿丰及宽太也笑了
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大家今天的表现都很
。”如果我宣布退
乐团，不知那几个男生会有什么反应？虽然是个有趣的实验，但我实在没勇气说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因为上电视的事和妈妈发生争执，国三的时候，我曾经想和班上同学组队参加电视机智问答节目，那时候妈妈也
烈反对，她的理由是
这
事会影响我准备升学考，我说我很想得到节目的参加奖——一台迷你CD音响，隔天妈妈便带我到秋叶原买了一台CD立
组合音响，她觉得这样我就会闭嘴了。的确我没再吵着上节目，但取而代之的是满肚
疑惑。比起上节目，CD音响应该更容易影响念书吧。“你这
莫名其妙的理由叫我怎么打消念？”就这样，我离开排球社一
栽
乐团的练习，而妈妈也对我开前述那些条件，我曾经把这件事告诉那几个男生，但他们似乎并不特别在意。“都是双叶的功劳、都是双叶的功劳。”开车的宽太也透过后照镜望着我说
。“虽然我原本就知
会过关，还是
开心的。”副驾驶座的友广一副自信满满的语气，接着转看着我说：“不过，这都是双叶的功劳。”“想也知
会被刷下来。”妈妈的态度冷淡得几乎不像个母亲“何必特地在全日本人面前丢脸？”“如果我说正是这样，你愿意打消念
吗？”妈妈放下筷了，脸上不见丝毫说笑的意思。的确，对那时的我们而言，职业之路
本是梦想，我们的预设目标只是想在文化祭之类的活动上风罢了。但了大学之后，乐团活动愈来愈像回事，大家渐渐开始聊到一些更
的目标，例如将来希望靠这行吃饭或是想开演唱会等等。评审结果
炉，我们本周过关了，于是团员们
照导播的指示举双手呼，我一边偷瞄荧幕，看见了自己的脸特写，现在只能祈祷妈妈没看到这个节目了。她今晚是夜班，但不代表我能枕无忧，医院护理站里应该也有电视机，护士搞不好晚上也会看歌唱节目。“小林双叶一加
，我们的乐团就完
无缺了。”那天练习完，友广在咖啡店里对着团员正式宣布。但决定上电视之后，我依然开朗不起来，妈妈严厉的
神不断浮现脑海，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在众人面前脸呢？“谢谢。”我微微笑了笑，
靠椅背。如果我在外抛
面，就会带来不好的后果。这逻辑听起来很荒谬，但妈妈严肃的表情让我怀疑这不只是单纯的玩笑。对这个谜团的难以释怀以及背叛妈妈的罪恶
，害我今天一整天都很忧郁，为了一扫心中
霾，我在台上特别使劲扯开
咙唱歌，没想到反而因此过了关，真是讽刺。“你非打消念
不可。”妈妈说着站起，丢下一句“我吃饱了”便走隔
房间，之后不
我再费多少
，她都像座石雕般不为所动。实际演唱时间大约三分钟，演唱前后还有一些和主持人事先
好的对话，由于排演时已练习过很多次，正式上场几乎不须思考就回答了。不论是说话或唱歌，直到最后我都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一台摄影机在拍，不过之后也没人面纠正我们，所以应该是表现得不错吧。直到三天前我才下定决心上电视。与其说下定决心，不如说是局势已骑虎难下。乐团其他成员不知
我和妈妈有过约定，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要玩乐团就以走上职业之路为目标，而事实上我也的确想走职业之路，我不想放弃前的大好机会。所以我们有了这次的挑战。
节目结束后，我们和导播稍微讨论了下次拍摄的细节才离开摄影棚，走
电视台的时候已经夜一了，我们坐上宽太的箱型车离去。“太好了。”车
开了好一阵，宽太率先开，大伙似乎这时才终于受到过关的真实与喜悦。友广他们想必早忘了我和妈妈之间的约定，就算记得，一定也不觉得是多严重的事。这不怪他们，因为我原本也是这么想。
“的确，今晚没什么明显失误。”阿丰一脸满足“不过说真的，我们这
程度的演奏没什么大不了，多亏双叶今晚的歌声特别洪亮，评审们也大力称赞呢。”我和妈妈住在一栋两层楼公寓的二〇一号室，步行到车站大约十分钟，家里没什么贵重家当，平日也没访客，所以两房一厅的空间已经很够了，站在朝南的
台上看得见翠绿的石神井公园，住起来还蛮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