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开的治疗咳嗽的药物,可不就是胡颓子根。
俊眉微蹙,他转眸望定妇人“如何解?”
“药物催动,就得药物抑制!”
妇人轻声叹出一口气,伸手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男人面前“给月儿食下吧!”
男人没有接,而是凤眸深深地望着她。
“怎么?爷是不相信这是可以抑制的药物,还是怀疑这里面藏着剧毒?”她微微弯了弯唇,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男人沉眸,伸手将瓷瓶接过,紧紧攥进手心,拔步就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如何才能将苏月体内蛊虫去除?”
妇人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说,我也只知道怎样植入子蛊,怎样用母蛊催动,却不知如何将子蛊从植入的人体内去除,爷信吗?”
男人身子微微一晃,微抿了唇沉默,片刻,又蓦地转身,疾步往外而去。
妇人怔怔望着他脚步翩跹的背影,骤然开了口“爷很想去除月儿身上的蛊虫?”
男人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是!”
“那爷就不担心,她失去控制吗?”
“失去控制?”男人低低一笑,转过身来“婆婆养了她十几年,应该比本王更了解她,婆婆说,依她的性子,如果不想被人控制,一个小小的蛊虫奈何得了她吗?”
妇人身子一震。
是啊,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去控制她的呢?
如果她怕,她就不会自己主动植入蛊虫。
“可是…。”气息骤沉,哽在喉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就算没有蛊虫,苏月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婆婆不利的事,本王觉得,婆婆应该心中有数。”
男人凤眸夹着一丝冷讽的笑意,轻轻睇过她,转过身,又继续往外走。
她脚下一软,瞬间苍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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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慕炎回到大牢的时候,苏月还没有醒。
其实也不是没有醒,而是他离开之前,点了她的睡穴。
伸手探上她的脉搏,依旧脉动得惊人,蛊虫仍在叫嚣,可是,他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潜意识的强撑着,在与那些癫狂的蛊虫抗衡。
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人的意志力。
有时,他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她似乎有着惊人的生命力,无论多么绝望的逆境,她都能挺过来,她总是笑着,笑着面对一切伤害一切痛。
可是没有人知道,每次就是那一抹笑,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就是那一抹笑,让他一颗心痛到流血颤抖。
“苏月。。。”他上前,将那瘦消孱弱的身子轻轻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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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苏月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浮浮沉沉,耳边不断有各种响声,然后,她身子一轻,,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若有似无的轻叹拂过。
接着就有温热的硬物触碰她咬破的唇,似是杯壁,她本能的张嘴,一股略带腥苦药物的温水入了喉。
艰难地吞咽,药水有些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