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脚…他的脚伤还没有好,怎再经得起奔波折腾?
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转身往外走。
“有事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响在静谧的黑暗里,张安吓了一跳,顿住脚步。
他循声望过去,就看到独坐在桌案边隐没在黑暗里的那人。
商慕寒?!
张安一震。
原来,这个男人在!
“爷…”
本能的,张安想解释,毕竟下人擅入主子房间是大罪。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属下担心爷,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说吧!”许是见他喊了一声爷,便没有了下文,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就透了几分不耐。
“属下…”
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他走到男人的桌案边,伸手准备将烛台上的灯掌亮。
可手刚刚摸到火折子,就被男人出言止了“不用了。”
张安一愣,男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就这样是最好的,不是吗?”
张安再次愣了愣。
男人是在询问自己吗?
他从未用询问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在他的印象里,这男人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样子。
就这样是最好的?
他是说这样黑着,是最好的?
还是说那个女人走了,是最好的?
他不懂。
将火折子重又放回到桌案上,他便只是立在旁边。
夜很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让时间慢慢流淌。
直到有微白的光亮透窗入室的时候,张安才惊觉过来,东方已经露白。
一夜就这样过去。
他心中又不禁担心起某个女人来。
外面的晨曦越来越亮,室内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明。
“爷当真不去找侧王妃了吗?”
张安终于还是将那个盘踞在心头一夜的问题问了出来。
毕竟,一夜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一夜的时间也可以走很多路,不是吗?如果…
“如果冷煜将侧王妃带回南轩了,怎么办?”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撞击声骤然响起,划破所有的静谧,。
是什么跌落在地。
张安注意到,东西是从商慕寒手中掉下来的,他垂眸望过去。
一枚珠子光泽荧荧。
张安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愕然看向男人。
“灵珠在爷手上?”
男人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