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撕下一
布条,低着
“宁大人,我帮你包扎伤
。”宁天歌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选择从军?我见你学识才华也不低,考取功名不是更好么?”
陈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父母亲极为疼我,虽然家里穷,但有好的总有留给我,生怕我饿着冻着,也不肯让我
农活,哪里舍得我去当兵。如果事先知
了,肯定是不同意的。”山里的风景不错,在里面不逛个三五天绝对逛不完,就让他们好好玩几天吧。
简晏的追兵往里追了一阵,便有些茫然,纷纷停了脚步,不知该往哪追。
宁天歌缓缓

,能有如此大的决心,对于陈言来说,实属不易。宁天歌静静地看着他,隐有动容之
。而这剩下的两百,她要好好地护着。
待一切初步安定下来,这才觉

上的疲惫,手臂上亦开始有刺痛
传来,一低
,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受了伤。陈言正替她系着结,闻言大窘,一张脸顿时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一个瓶
递了过来,与她一起藏
树上的陈言轻声
:“这是金创药,能止血。”她禁不住扬起嘴角,又一个可
的男人。那副将一皱眉,趁着自己人多,便让一小
分留守在外围,自己带着大
分兵力在山上铺开一线,
行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不让我们回桑月,我们便
山。”宁天歌看着远
郁郁葱葱的山林,冷笑一声。他顿了顿,
:“我父亲一辈
与书打
,可到
来连个秀才都未考上,穷困潦倒了这么多年,我都看在
里,不想重复父亲的老路。那年村里有人来征兵,我便瞒着父母亲报了名,等他们知
的时候,我已被录取,想反对都不行了。”半晌之后,某棵
大的树上,
密的树冠中,半蹲着
的宁天歌目送着那浩浩
的数千人远去,
角一牵。陈言刚褪下去的脸又是一红,之前那
自信昂扬的神采也消失不见。陈言


,细致而熟练地缠着布条,
睑微垂,如此近的距离,她认真地看了他一
,这才发现他的睫
又长又卷,竟比女孩
的还要漂亮。陈言系好结之后收回手,脸上红
还未全褪,低声
:“我父亲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半年教书,半年
地,一年挣不了多少银
,我母亲除了帮着父亲
地之外,也就
些手工补贴家用,每年除了上
田租之外,余下的就不多了。”“谢谢。”她接了过来,在手臂上洒了一些,再递还回去,却见陈言的脸又是微微一红。
她轻声缓慢地说
:“你的父母,一定会为有你这样一个儿
而自豪。”看后面追来的那些人,比原先已少了一半,她的八百人,杀了对方五千人,她为那些战死的勇士而骄傲。
在天
尚未泛白之时,宁天歌所率的二百人没
了西平山广袤的山林。晨曦微
,天光已亮,再行动反而不便,宁天歌便让其他人在原
不动,在树上休息一天,等到天黑再作打算。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投
军营,怎么看都觉得走仕途更为适合他。她略有些意外“你还来了
先斩后奏。”此时的陈言,面带向往,神
执着,尤其
睛晶晶发亮,这是一
在理想面前才能有的神采。至于守在外面的一千来人,得好好想个应付的法
。“宁大人,昨晚的事…你无需自责,你已经尽力了。”陈言似乎有着犹豫,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实,在这之前,我
本就没有想过要活着
来,若不是宁大人…”昨晚是她有生以来杀人最多的一次,她不知
以后还会不会有,但真的不想再经历。西平山虽不是很
,却很大,与邻近的山林连成一脉,这二百人
这枝繁叶茂的山中,若想将他们找到,便再也不易。到底,她还是没能护得了他们。
“我自己来就好。”宁天歌伸手便去拿,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微笑
“还是你来吧。”此时跟在她
后的不到两百人,且多数挂了彩,其余的人,结果可想而知。简晏军纪严明,向来言
必行,他说了要取他们这些人的
命,便无人敢违抗。“能
到副将之职,可见你也付
了很多的努力。”靠着树枝,她微微阖起
眸,然而一合上
,纷繁杂
的念
便纷至沓来。她微蹙了眉
,竭力摒弃
前晃动的影像,却收效甚微。“陈言,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象女孩
?”她随
问
。她不由好笑,不过一声谢谢,这年轻的男
竟然都会脸红。“嗯。”陈言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会把它走好。我有我的目标,但最终的结果只是希望能给我父母亲一个平安享乐的余年,不用再吃那么多的苦,以后儿孙满堂,承
膝下,这就够了。”长得如此清秀可人,又容易脸红,也许原本真的是个女
,不过是投错了胎。陈言一言不发地跟在她
后,手臂上亦受了伤,但
神
定,并未因
险境而有所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