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口,神情淡然。
“凶手?”君夜燎挑了挑眉,满眼轻蔑“这欢好之事自然是你情我愿,何来凶手之说?依本王看来,沈若萱此次玩的倒尽兴,本王也不好插手吧。”
沈千山气得脸上阵红阵白,君夜燎摆明是要甩了他女儿,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放!气恨半天,终究不敢将皇嗣怎样,恶狠狠转向哥舒笑“庄主,小女是在庄上出的事,这责任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负!”
哥舒笑一脸的同情,很是镇定,显然早已有了应对之语“沈家主说笑了,虽说沈小姐的遭遇,在下也深表惋惜,可沈小姐虽是在敝庄做客,却是自行到庄外玩乐,何况沈家主有言在先,沈小姐的一起起居生活,皆由你们沈家人负责,在下有什么责任好承担?”
“…”沈千山这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咬牙道“魅王殿下,你怎么说?”
“本王也想弄清楚,令千金骗得紫凝喝那么多酒,是想怎样,”他气,君夜离还气呢,冷冷驳斥一句,转向紫凝时,目光瞬间变得温柔“紫凝,既然沈家主想要个清楚明白,你就把昨晚之事说出来,是非自有公论。”
等的就是现在。
紫凝嘴角一挑“事关沈小姐清白声誉,只是我的一面之辞,沈家主未必会信吧?不如把昨晚所有人都叫过来,一起论个是非,如何?”
“好!”沈千山恨声道“就依魅王所言,来人,把秀锦秀瑶带过来!”他是还不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家女儿的算计,否则也不会这般底气十足了。
家丁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带人,庄上的庄丁也去带几位夫人过来。不大会儿,相关人等都颤颤巍巍地过来,尤其秀锦秀瑶两个丫头心中有鬼,早被这阵势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倒“老、老爷,…”
“秀锦,你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得有半点欺瞒,否则绝不轻饶!”沈千山对下人摆起家主的威严,厉声喝问。
这两个丫头早在听闻沈若萱被害的一瞬间就魂飞魄散,因为她们说什么也想不明白,昨晚明明把紫凝放到街口的,为什么会换成了自家小姐?
秀锦哆嗦着,语不成声“是、是,老爷…昨晚、昨晚小姐请魅王妃吃、吃饭,然后、然后小姐和王妃都喝、喝多了…”
沈千山看向紫凝,后者无所谓地略一颔首,意即正是如此。话说回来,秀锦和秀瑶所知道的,不过如此,谅她们也说不出什么。
秀锦继续道“后来、后来…”她暗暗叫苦,掐了秀瑶一把,你快说话,要我怎么说?
秀瑶吃痛“啊”地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大胆贱婢,还不从实招来!”沈千山一声怒喝“你们到底如何联手魅王妃害了萱儿,还要隐瞒?!”
“奴婢冤枉!”二婢登时吓得脸无人色,连连叩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沈家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这两个丫头联手了?”紫凝冷笑一声,阻止君夜离的责难“我昨晚只是应令千金之邀去跟她吃饭,然后喝多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怎么害的令千金?”
“你——”沈千山脸色惨青,他毕竟是过来人,已经隐约明白,自家女儿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了!“那你为何会在萱儿的的房间?”
“那就要问她们两个了,”紫凝一指两个丫头“我迷迷糊糊记得,令千金让她们两个送我回房休息,可我一觉醒来就在令千金房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旁人也奈何她不得,尤其昨晚偏殿花厅的闲杂人等都被沈若萱先一步支开,谁又能反驳什么。
再问庄上的几位夫人,都战战兢兢说自己不胜酒力,提早退席,有家丁做证,后来的事,她们也不知道。
沈千山气结,一时却又找不到别的说辞,都快要晕过去。
“本王明白了,”君夜离忽地开口,利目如电,看向两个丫头“是你们两个谋害主子。”
两个丫头一呆,登时猛叩头,额上鲜血长流“魅王殿下明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