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唇顿时不满地噘起来“什么嘛,一点办事效率都没有,难道就不去找优优了吗?!”被她的义愤填膺弄得哭笑不得,聂斐然搂紧她,柔声安慰着:“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报了警,可是绑匪依然没有和我们联络。他们──或许要的并不是钱,也不是为报复。”如果是为钱,早就应该打电话或是通知了,如果是为了报复,那就更应该打电话,谁不希望让仇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亲眼看看仇人的下场?
那么,那些绑走腾优的人,到底要的是什么呢?不为钱,不为仇,还能是为了什么?
冰凉的小手抚上聂斐然紧皱的眉间,抹去浓浓的“川”字“斐然哥哥也不要担心,优优会回来的。”看见那双大眼里的乖巧温柔,聂斐然不禁莞尔一笑,亲亲她柔嫩的唇瓣,低低地道:“真想赶快娶你进门,让你成为我真正的老婆。”他真不知道还能这样忍受看着她而不触碰她多久?
一抹红霞迅速飞上娼白皙的小脸,她揪着聂斐然的衣襟,躲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半晌才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只要斐然哥哥喜欢娼儿,那么就是不结婚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这个婚,恐怕都是结不成的。且不说乱和孽那两个家伙,估计就是邵觉和阎性尧,都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诡谲的光芒从她眸底闪过,弥漫了些许妖气与阴毒。
这场报复游戏差不多也要收场了,再不收场的话,她可就腻了。
听了娼的话,聂斐然不悦地抿起了薄唇,弯曲指节轻叩了她白玉般的额头一记爆栗:“胡说些什么,我要你,自然要给你个完整的家,难不成真要你做小三?”她愿意,他可不舍得。即使会对亦翩有愧,却也是难免的了。
大眼眨了眨,娼摸着坐在怀里的小猫,又看了看自己,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一猫居然是叠着坐的。她坐在聂斐然怀里,小黑坐在她怀里,叠罗汉似的。“可是…亦翩姐姐要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和她离婚吗?在客厅的时候斐然哥哥不是当着聂爸爸聂妈妈的面上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的吗?难道──你要食言?”不是吧,聂斐然不应该是个言出必行并且绝对不屑于撒谎等等有损人格的事情么?
“我没有要食言,那时候的话也是真心的。”聂斐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当时腾优出了事,双方父母又闹了个大僵局,我又怎能在那种时候说出要和她离婚的话来?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是委屈她了。”一直伴在他身边,却从来不曾抱怨或是后悔过。尽管并不是他要求她付出的,他却仍算是负了她。
十年,就算是只动物也会培养出感情来,更何况是人,还是他十年来的枕边人,他孩子的母亲。
娼静静地看着他,倚到他怀里,水眸迷离:“那斐然哥哥想要怎么样呢?”作出这副痴情样子,却又想着娶她进门,算不算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怎样。”聂斐然低头亲她“娼儿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要穷尽一生去保护宠爱的人,我虽然对亦翩有愧,这十年来却也从来不曾亏待她,乔家的事业一度陷入低谷,‘聂氏’从未袖手旁观过。而且…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比如说,乔亦翩并不像表面上的温柔贤淑,他身边的女人有多少是被她用了手段赶走或是威胁过的,他都一清二楚。不说,不过是因为那些女人对他而言一直都是困扰,她这么做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而已。
十年的时间,他却发现除了愧疚,自己对乔亦翩居然没有丝毫感情,而十年前,他明明觉得这个女子温婉多情知书达理,是聂家少夫人的不二人选,可是为什么那种认知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呢?还是说,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知道事情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了?再联想到这些年与乔亦翩走得非常近的路滕秀,那个女人又在这些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若非她是笨丫头的亲人,他──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从聂斐然眸底闪现,他微微合起眼,复又睁开,又是一贯的安然宠爱。
娼点头表示了解,水眸若有似无地瞟向门边,一只小手攀上聂斐然的肩,娇声问道:“那斐然哥哥现在就只喜欢娼儿吗?对亦翩姐姐和路姐姐,都没感觉吗?”此言一出,就见门外一抹纤细人影狠狠地颤了一下,耳朵也竖的更尖了,摆明是想知道这个答案已经很久很久。
一百四十、永远只能远观的路滕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