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凭证,这时想起,雷方不禁对王子书细心甚是敬佩。如果王子书不把这些依据凭证一并带至振洲,只凭空口白牙,象宋博这样的抠门老板又怎么会相信孙君为把一个商业帝国都交给了王子书呢!
宋博接过字据,细细查看,果然正如王子书所说,孙君为的确把大唐所有生意都交给了王子书。他就是有天大的理由,现在也不能再违王子书之意了。宋博笑着对王子书说道:“王大人,那您想宋某怎么帮你呢?”
王子书说道:“很简单,在朝廷赈灾银钱未到之前,我想把这里的所有闲置银钱暂借而用,用来购买棉絮和支付女工劳费。”
宋博皱眉道:“但是去年所有红利收支宋某都已给孙先生送至了江南,我想其他店铺也是一样。现在店中只有用来购置货物的一些碎银,并不是很多。”
王子书担心道:“那究竟还有多少?”
“一万白银!”
“什么?”雷方站了起来,微怒道:“宋老板,你当我和王大人都是傻子吗?你一尊金佛就能卖出一千两,而你现在才说用来购置物品的银钱只有一万,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宋博看了雷方一眼,叹气道:“雷大爷,你不知道!那尊佛象宋某运至回来,也不过才花去三百白银。这种购置货物的规矩是孙先生定的,你卖出一件商品,那么你就有购置一些商品的银钱,什么时候有了钱,什么时候再去购置。每年都是固定的上缴银钱,所以如果生意不好,有的时候我们这些做老板的还要倒贴进去一些呢!”
王子书现在才知道孙君为做生意的机制,现在想来,这种方法的确很好,不仅制止了各家店铺老板的贪污和无限度的取利,而且这样做的风险也会降至最低。王子书知道宋博既然能当上大老板,而且还做了这么多年,那么他一定对王子书这个新任老板不会说谎。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只能起身告退。
接下来,王子书和雷方又去了振洲其他店铺,这些老板果然和宋博一样,表面对王子书虽是必恭必敬,但一说借钱,就都要王子书拿凭证出来,幸亏王子书考虑周全,在来振洲之前,已把这些物事随身携带。从最后一家店铺出来已是中午,王子书细细算来,六家店铺所有积银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五万两,对于支付积压棉絮和近千工人工钱是远远不够的。王子书真希望现在是在长安,他就是从家中随便一取,就是个几十万两,但想想如果真要派人从长安把银两运送到振洲,一去一回,起码要花去一个半月时间。中原南方百姓可等不了那么久。
雷方看着一路郁郁寡欢的王子书,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无奈,问道:“王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王子书呆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我王子书想不出来办法!胡子雷,走,咱们现在先去苏大人所在衙门。”
当王子书和雷方来到洲衙门前,远远就看到台阶之下围满了人,仔细看去女人居多,看她们穿着打扮,大部分都是黎族人。两人急忙走近,郭子仪看见王子书,挤出人群,把王子书请到台阶之上,对着下面所有人郎声说道:“这位就是王大人!”
之前她们已经听说,名满大唐的神童王子书来到了振洲,而且还想收购她们手中积压棉絮和发动她们大量生产棉衣,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是王子书声名在外,不论是自身名望,还是对待百姓的种种神奇传闻,都已在她们心中扎下良好形象。二是这一次她们都有利可图,可以说王子书这一来,为她们带来了财路。两利并之,所有人都幸喜若狂,对待王子书也热情很多。不禁都在台下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