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基怒道:“斩!”
这个时候,场中所有兵士都向唐绍看去,只见他被狠狠拉到行刑台前,一个兵士把他头盔除去,不顾唐绍哀求,一刀落下,一颗沾满鲜血的头颅滚落在土地之上。王子书这个时候,不由低下了头,他可不敢看这等场景。
李隆基这一下只是“杀鸡儆猴”又对葛福顺说道:“葛福顺!”
“臣在!”
“你身为兵部尚书,御林军总指挥,用唐绍这样的人当你的右军指挥官,你该当何罪啊!”李隆基怒道。
葛福顺知道,这一次是向自己来了,看着唐绍惨死当场,自己心中不由发怵,急忙磕头求情,说道:“臣用人不当,管教不严,致使军心散漫,军容不肃,臣罪还万死!”
李隆基先是冷笑道:“哼…不是你用人不当,是朕用你不当。”突然站起身来,大声怒道:“把葛福顺给我绑了,斩!”
葛福顺一听,两眼一瞪,傻在原地。姚彝急忙上前跪倒,说道:“臣启陛下,葛福顺治军不严,固然有罪,但念他往日立过大功,就求陛下重轻发落。”
李隆基又向王子书看去,说道:“往日之功,岂能抵今日之罪。”
王子书看李隆基眼神有异,心想:葛福顺虽有不适之处,但却勇猛过人,现在突厥猖獗,李隆基肯定不忍杀了此人。上前跪倒在地,说道:“陛下,现在边关吃紧,正是用人之际,此刻斩杀大将,不免有失军心,求陛下从轻发落,以安军心。”
李隆基的确不想真杀了葛福顺,但是现在他犯了错,不杀也不是,杀也不是!怎么办才好呢?又向高力士看去,高力士身为宦官,本不应插手,但看李隆基心有另意,已然明白,出身说道:“陛下,葛福顺身负朝廷重任,不可轻易处置,姚将军和状元郎所言极是,请陛下三思而行!”
葛福顺这才知道,那个为自己求情的少年,正是昔日神童、今日状元的王子书。他不知道这次计划,是王子书一手策划,心中自然平添了几份感激。
李隆基有了这几个台阶,反正自己目的也已达到,叹气说道:“葛福顺,朕一向待你不薄啊!不想你却居功自傲,不以国家安危为重,象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带兵打仗,位列尚书呢!本应问斩,但朕宽大为怀,撤去你兵部尚书之职,发配新洲,永不升用。”
葛福顺算是从阎王殿饶了一圈又被王子书等人拉了回来,脑袋保住,喜极而泣,恭身道:“承蒙陛下恩典,臣感激不尽,领旨谢恩!”
葛福顺临走之时,还不忘向王子书、姚彝和高力士一一拜谢。李隆基说道:“令左军入场操练!”
这时,一个大汉走出来,一脸大胡子,方形阔耳,浓眉大眼,身披铠甲,手拿令旗,拜倒在地,说道:“臣遵旨!”
王子书向场中看去,只见这左军兵士与右军兵书似有天壤之别,操练整齐有速,列阵有条不缕,李隆基一看,不仅喜上眉梢。
检阅完毕之后,王子书才知道,刚才那个大汉名叫薛纳。薛纳急忙把李隆基等人带入军帐,李隆基来骊山之前,心里就想定会失望而归,但却不想发现薛纳这一良将,之前葛福顺之事,一扫而光,心中十分开心,坐下笑道:“薛将军治军严明,列阵整齐有序,变化迅速,可为带兵有方,诚勘嘉奖啊!”薛纳起身拱手说道:“蒙陛下嘉奖,臣惶恐至之。”
姚彝身为军人,也十分喜欢薛纳这样的良臣忠将,笑道:“陛下,前年突厥攻陷幽州,那时,薛将军身为河东都督,率兵援救,一举收复了幽州。”
李隆基惊讶道:“真是我大唐的功臣啊!不知薛将军是和谁学的兵法呀?”
薛纳说道:“启禀陛下,末奖是跟前中书令,姚崇姚大人学的兵法,如无强兵,必无强国,这都是姚大人教于末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