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思想者了？玩
沉啊？”“嗯？怎么想起问这个？”
因此，植
人对环境毫无反应，完全丧失对自
和周围的认知能力。但他们又有最基本的生命活动和反
，可以吞咽
、
睡和觉醒，但无黑夜白天之分，不能随意移动肢
，完全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就像植一样可以生长发育，但是没有思想、没有反应。“哦。其实，昏迷、植
人状态、轻微意识状态这几个状态都不太好分。不过，大
分专家都认为，持续昏迷超过12个月以上，就可以定义为‘植人’了。昏迷两年以上清醒的可能
，几乎为零。”张教授最大的不幸是，和他风雨同舟将近三十年的老伴两年前因车祸
受伤，一直昏迷不醒，成为了植人。住在301康复病房一年多都没什么起
，后来张教授雇了个看护，把老伴接回家里住。但偶尔有什么并发症的，还是要回来住院。张教授的事迹在学院内
是被大力宣传的，所有新学员的学教育中都有介绍张教授的学习内容。芳华默默听完，只说了句：“真的很让人佩服。”
“啊——，那张师母真的是没希望了。”吴迪往
后的枕上一倒，很失望的样。过了一会儿，还是吴迪问
：“林
，像张师母这样的植人，还能活多久？”“不明白。”
小吴又问
他心里最大的疑惑：“那植人到底能不能清醒？”芳华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有不少影视剧中描写植
人昏迷多少年后又苏醒过来，有些新闻报导也说有清醒的。其实，严格意义上的植人是不可能清醒的。因为清醒这
意识只能是属于大脑的功能。但是，又的确是有很多人长期昏迷后又能醒过来。这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植人罢了。”大脑是
级的神经中枢，主意识、思维、情
等功能，脑
则是低级的神经中枢，有维持最基本生命活动的呼
循环等中枢。芳华偏着
看了他两
，见这大男孩还带着孩气的脸上，此刻却一副悲悯的样，忍不住问：“你怎么？和张教授关系很好吗？”接连两次癌症，都还不是最倒霉的。
芳华不禁奇怪地问起张教授的情况，吴迪一五一十地给她说了这位在他们学院德
望重的专家的故事。吴迪醒过神，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啊林
，我就想问问你——这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芳华无奈地说：“怎么？你要改行学医啊？问得这么详细？”
芳华愣了一下才说
：“照顾的好，可以活十几二十年。但是这医疗看护费可就海了去了，
国的植人的平均看护费是每年九万元，我们国家大概也是一年几万人民币吧。在自己家里看护，
的钱会少不少，但是照顾得就没在医院里那么好了，可能会在几年内因为并发症而死。”七年前，他被查
来患有膀胱癌。在
行手术、化疗之后，他的重骤减了二十多斤，血中白细胞和血小板计数仅为正常人的一半，质虚弱到在洗澡的时候都能
倒。但就是这样的状况，他还照样
持工作，每天都要到实验室行研究。“哦，”芳华停顿了一下才轻轻说：“两年都没醒的话，是很难醒过来了。”
可就是这么个成果斐然的大专家，却一直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然后她就站在那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或是在回忆着什么，没有说话了。
“那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是真正的植
人，还是长期昏迷的病人呢？”同学们唏嘘了一阵后，有人提议时间也差不多了，
脆大家顺路去康复病区探望张师母，表表心意。众人一致同意，就让吴迪好好养病，纷纷告辞而去。吴迪的伤
还没拆线，是不允许下楼的，也就没跟着去了。“差不多吧
照医学界的标准，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是以脑死亡为标准。但是脑死亡是指脑以上的所有脑组织丧失功能，是没有自主呼和脑反的。脑死亡的人去除呼机等辅助生命设备，就真的over了。但是植人不需要呼机，因为他有自主呼，有时还能睁环视、貌似清醒，所以植人又有‘清醒昏迷’之称。”“呵呵，其实就是我们一开始把一些‘长期昏迷’的病人，当
了植人，误诊了嘛。其实他们只是大脑受的损伤过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修复罢了。”“不是，我就是想知
，张师母有没有可能苏醒？”小吴问：“那岂不是活死人吗？”
好不容易膀胱癌没什么事了，两年前又发现前列
癌，好在及时了手术，现在病情也稳定了。吴迪摇
：“那倒不是。我认识他，他老人家可不知我。我就是特别佩服他，觉得像他这样的大专家大好人不应该这么倒霉。”然后，她给小吴简单说了一下什么是植
人。植
人的大脑因为各原因受到伤害而失去功能，但是病人的脑还有功能。员们一下
都沉默了。五十多岁的张教授就这样，一边承受着个人和家人的
大痛苦和不幸，一边在国防科研工作上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成就。这张教授全名张恪懋，是
受装甲兵学员们崇拜的人。近十年来，张老在坦克火炮瞄准装置上的研发工作，一举改变了我军主战坦克炮控系统瞄准时间长、击
度低的
病。他带领的团队的研究成果正被广泛应用于解放军的多新型坦克。吴迪等人都是火力指挥与控制工程专业的，对张老的成就更是
山仰止，对他的毅力非常佩服，对他的不幸也非常同情。吴迪有
激动：“可是，张教授也太倒霉了吧？自己得了两次癌症，
人又昏迷两年。要不是在队，给报销医药费，他们这一家光吃药都吃不起。”“我们学校张教授的
人，也就是我们的师母，两年前成了植人。”芳华沉默了一会儿说：“世事无常，有时候的确是俗话说的那样，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