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学员都是穿的白
工作服，应该是在医院和实验室都穿惯了的原因吧。芳华问过教育
的老师，开题并没有要求必须穿白大褂，所以她就穿着军装来了。芳华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至于药价的问题，等过些年专利期过了，国内药厂可以仿制的时候，价格应该能降下来了吧？而且，一个昂贵的但能救命的药，和十个百个便宜的但吃了没用的药，病人会选择哪个也是显而易见的吧？”
江澜问芳华为什么要选择TMZ作为研究对象。
这哪里还有一
那个蹲在江波病房门
不敢
去的小姑娘的影
啊？这才是那个会说
“这场仗，我们一定要打赢”的话的年轻医生。她虽然失败了一次，但却没有被打倒。她又站起来了。很快，芳华讲完了，
提问时间。芳华心里一愣：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您不应该啊？
芳华暗想，果然是经验不足啊。
看着芳华留着清
俏丽的短发，一
庄重英气的军装，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神和语气中十分自信的样，江澜
欣
。辉边听边悄悄地聊两句。嘉辉没有负担，听得更为仔细。他不但对研究生各自研究领域的新成果新动态
兴趣，更对他们的实验方法和设计很关注。芳华没想到江澜提问，也没想到她会提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解释
，这个药的药
代谢动力学比较特别，能透过血脑屏障，对神经
瘤有比较好的亲合
，和那些一般不能透过血脑屏障的化疗药相比，有着非常大的优势。一直到十二
多钟，这开题报告会才结束。教育的老师收了考评表，就招呼专家们去吃饭了。她
着军装，先立正冲着各位专家敬了个军礼。这和刚才学生们个个微微鞠躬的开场不同，一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芳华对江澜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她收敛心神，朗朗说
：“各位专家，早上好。我叫林芳华，本院神经外科硕士研究生，我的导师是纪定国纪教授。我的研究方向是脑胶质瘤细胞的生学行为和治疗方法。…”这个学员的幻灯就是用的ppt提供的模板，白
底板上角有些方块图案修饰。这
模板在电脑上看没什么问题，但在白屏幕上看就不醒目了。这个人很快讲完和答疑后下去了，
到芳华上场了。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到芳华准备了。
常规，她坐到电脑边给她之前的学员
作幻灯换页。江澜又问：“这药国内还没有，国外也很难买到，价格也很贵。一般病人恐怕都用不起这药吧？你不觉得研究这
药，没有什么临床实用价值吗？”比起文职军人的肩章那暗淡的颜
，芳华还更喜
自己目前挂着的红牌。虽然上面什么金星银星都没有，但是红得很耀、很有朝气。红牌学员本就是青
活力的象征。芳华还是敬了个礼后才退了下来，她在嘉辉
边坐下。嘉辉将刚接的
杯递给她，低声说：“不错。超平发挥。”芳华一狠心，也不
那么多了，调自己文件中的几张图，指着说：“大家请看，这是我过的一位胶质瘤患者的CT片。这是手术前后的片。这是术后一年复发的片。这是服用TMZ后的片。很显然，服药后这名患者的病灶明显在缩小。可惜的是，我们的疗程不够，单凭这个例，是不
备统计学意义的。即使是在国外，这方面报的病例数还是比较少的，所以我认为还需要
更多的临床研究来掌握TMZ这个药的治疗特。”放下负担的芳华，抱着轻松的心情听着剩下的人的报告了。虽然他们专业的东西自己未必都明白，但听听没坏
。芳华等人留下帮着整理会场。江澜特意走在最后，叫过芳华问她：“我听纪主任说，你要
TMZ的实验，就是课题经费不够买药的钱。”芳华敬礼的时候就已经用
神巡视了一下各位专家。在看到江澜也在座时，她虽然面带微笑，还是稍稍有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她是科副主任，学科带
人，来这儿也不奇怪嘛。刚才一堆专家来，江澜又一直没发言，自己才没看见她。她将自己的ppt文件调
来打开，对下一位学员说声：“麻烦了。”这才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激光笔，走到投影屏幕前面，正面冲向各位专家站好。江澜心里默默说：小波，你可以放心了。
很快五分钟都过去了，教育
的老师觉得差不多了，正要让芳华下来。江澜突然微微举手：“我还有个问题。”但芳华还是说
：“这药明显有着很好的应用前景啊因为它有效啊”江澜自己科里的研究生还没开讲，刚才其他研究生的报告她都只听完了打分，并没发问。而她早在考评表上就看到了芳华的名字，自然对她格外关注。
“嗯，这药又少又贵嘛。现在的药就只够我
细胞试验，动都不够。再说，我不光要买药，实验药品实验动也很
钱。我移植瘤必须要
鼠，那也不便宜。”见真的无人发问了，教育
老师打手势让芳华可以下来了。一气说完，芳华又觉得自己的
气似乎重了，她担心地看向江澜。江澜却冲她微微，面上不但没有不悦，反而有几分笑意。原来，当江澜看到芳华能拿江波的片讲述病情时，就知芳华的坎是真的迈过去了。她由衷地为芳华
兴。教育
老师一愣，但还是礼貌地请她发问。芳华呷了
，冲着嘉辉一笑：“嗯，我也这么觉得。”两三位搞外科和病理的教授开始提问，他们围绕胶质瘤发病机理、病理研究、最新治疗
展等方面问了芳华几个问题。这些都难不倒芳华，她本来就很熟悉情况，还能调事先准备好的幻灯协助解释，让几位教授听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