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必来救援。我们马上赶到头里,设伏以待,狠狠的给他们来上一下,为东西两路惨死的将士报仇。”
孙皎一听有战可打,浑身是劲,道:“末将愿为前部!”
黄忠不知张飞军已被人包了饺子,还傻傻的往前赶。这日队伍到了当阳长坂,忽遇一支军马约可三五千,拦住去路。
黄忠驰马出阵,叫道:“请来将打话。”
对面阵门开处,一个年青将领白袍白甲,策马一匹白马来到长坂桥上。
黄忠自报家门,问道:“来将何人?”
那青年将领,道:“在下便是吴郡陆逊。”
黄忠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就是陆逊,怔了一怔,道:“将军可曾遇到张都督?”
陆逊笑道:“你是在问张飞吧,已做了刀下之鬼矣!”
黄忠大怒,指挥军马杀上,两军相遇,战不多时,吴兵便退。汉军不舍,奋勇赶来,过了长坂桥。桥那头是片林子。黄忠见吴兵没入林中,犹豫了一阵,不知该不该追。陆逊拨马回头,道:“怎么,怕有埋伏?那就别跟啦!”
黄忠给他小瞧了,面子上下不来,叫道:“纵有埋伏,能奈我何?”招引军马入林。
行不多时,前军人马踏中陷坑,失足摔落,扑通哎哟之声响个不停。黄忠大怒,叫道:“陆逊小儿,有本事就真刀真枪与你黄爷爷厮杀,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话音犹未落,孙皎从东面杀到,徐盛从西面杀到,丁奉则率队在南面一字排开,如墙而进。三路人马合兵一处,将黄忠围在垓心。黄忠冲突一阵,见北面敌军薄弱,便招引军马向北杀去,好容易才透出重围。奔出里许,前方又传扑通扑通的声音,原来前军将士只顾逃命,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又踩上了陷坑,跌是个七荤八素,头破血流。
黄忠见有埋伏,大失惊色,拨马回头。怎奈为时已晚,那马一个留神,被悄悄拉紧的绊马索绊倒,忽律律一声长嘶,跪倒在地。黄忠哎哟一声,栽了下来。只听一声喊起,两下伏兵齐起,裹了上来,再一次将黄忠等人围在垓心。黄忠没了马,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斗了片时,险象环生。
正在危急,忽听不远一声断喝,震得众人两耳嗡嗡直响,树上枝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一将豹头环眼,燕髯虎须,挺矛骤马,杀入重围,正是燕人张翼德。张飞在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和他交手的从没有在他手下走过一招的。负责围捕的吴兵乃是朱然,见张飞虽然年纪一大把,胡子也发白了,可当年之勇失毫不减,不由吓得心惊胆裂,不敢上前迎敌,而是躲在背后放冷箭。还别说,这手虽然下流可还管点用,朱然猫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射了十几箭,居然还给他射中了两箭,只可惜箭上无毒,不能立马要了张飞的老命,难免美中不足。张飞忍着箭创,救了黄忠,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阻,一干人马又退回到了长坂桥。
忽得听身后隆隆之声大震,张飞回头望去,却是陆逊招引大军人马追来。此时陆逊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不计其数。而张黄二将身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百人,实力相差忒也悬输,形势十分的危急。张飞叫道:“汉升且退,追兵我自当之。”
黄忠心觉老命要紧,也就不发扬风格了,说了几句多多保重的屁话,掉头跑路。张飞横矛立马于桥上,身后百余亲卫,不离不弃,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表情悲壮。
须臾,陆逊大军赶到,孙皎、徐盛、丁奉、朱然、凌统、周泰各统军马,一字儿摆在桥东,一眼望将过去,人头涌涌,军阵看不见尽头。
众人见张飞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立马桥上,不知他葫芦里再卖什么葯,都不敢轻进。
张飞厉声道:“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他虽然中了两箭,可这一嗓子吼得,还是声如巨雷,吴人哪有听过这个动静?尽皆股栗。
陆逊虽然没听过关公打的广告:“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可是见他豪气干云,英气逼人,不禁为其气势所慑,心里犯了嘀咕,道:“张飞仅有百余人,竟胆在此挑战,不知在弄何玄虚?”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缓缓摇头。
陆逊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他身后亲兵,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追上。
张飞叫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