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只乌龟壳晃了几晃,须臾卦成,她胡乱念了几句卦词,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依卦像所示,要想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在场所有人中没有一人比自己更适合。
众女素知她卜卦奇准,孙翊之难她事先仅凭一只小小的乌龟壳就断得毫厘不爽,当真神乎其计,无不信以为真。哪知她这次其实是在假公济私,装神弄鬼。吴国太原也不希望徐氏牺牲自我而救回孙尚香,可是她心悬爱女安危,肝肠寸断,再三权衡之下,她不得痛下决心,同意此事。大小二乔想了几夜,突然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对外假称徐氏心念其夫,郁郁成疾,染病身亡。这样徐氏既可保全令名,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贾府乱施se诱之术,当真两全其美。
这个计划很快便在宫中秘密进行。不久宫中便传出消息,徐氏好端端的突然身染恶疾,一病不起。孙权吓了一跳,忙传召太医进宫诊治。太医们收了大把贿赂,都变得不那么妙手回春了,这病不治还好,越治越重。徐氏病势日甚一日,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香消玉殒,以世长辞。其时孙权只顾着在徐妃、步妃、王妃等妃子的石榴裙边打转,哪有空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他听说徐氏死了,象征性的流了几滴眼泪,跟着下旨厚葬。吴国太找了一具和徐氏相像的宫女尸体鱼目混珠,孙权也没发觉。就这样那个宫女已达皇亲国戚的规格葬在建业郊外,九泉之下倒也荣耀无比。徐氏则隐姓埋名,悄然出城,跑到长安,名曰实行卑鄙龌龊的se诱计划,实则跑去和贾仁禄双宿双栖去者。毕竟她和孙翊之间的婚姻属于父母包办,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感情。而且孙权一再倒行逆施,她对江东孙氏也已大失所望,不再打算替他们卖命了,这次她出谋献策,并不是为江东孙氏着想,实是为了自己脱身打算。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也不全是,也不全是。”他怕徐氏穷追猛打,岔开话题,对祝融说道:“这是到了哪了?”
祝融微微一笑道:“这家伙便抓到痛脚,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呵呵。前面不远就是偃师城了。”
贾仁禄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就住在偃师吧。徐象,你拿老子的片子进城,让县令大老爷给咱准备几间敞亮的房间,再准备香汤,老子要和两位夫人沐浴。”
徐氏和祝融白了他一眼,齐叫:“美死你,谁和你一起沐浴!”
当下队伍开拔,邓艾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干脆放弃抵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去了。
徐象先行一步,拿着写有贾仁禄名字官号的片子往县衙一递,县令大老爷大吃一惊,一面吩咐差役扫除馆驿,一面亲率合县文武官员出城迎讶。贾仁禄在官场摸爬滚打混了多年,已非吴下阿蒙。居移气,养移体,他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这种应酬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当下他只是淡淡地夸奖了县令几句,便大摇大摆的进城。再看那县令,笑得口歪眼斜,肌肉扭曲,老脸变形,一时难恢复,过了良久良久,各个零部件这过各就各位。
贾仁禄是偃师县令上任以来接待的级别最高的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在县衙正堂摆下酒宴为贾仁禄接风洗尘。贾仁禄摆出廉节奉公的作派一再推辞,县令盛情邀请,贾仁禄推托再三不得,只得屁颠屁颠的入席。席间他也不和县令客气,酒还没过三巡,他就公然索贿,旁若无人。县令早就知道这位司空大人不是什么清官,还没出城时就已先让人备下厚礼一份,待他索要时,第一个献上,其他官员也都各备礼物,争先恐后献将上去。贾仁禄不是正人君子,也非悬鱼太守,自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笑得个嘴歪歪。
徐氏伸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瞧你这作派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可当初吴侯许下重赂,要你归顺,你却死活不肯,对那些钱财也是无动于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贾仁禄低声道:“老子虽然贪财,可也知道什么钱能要,什么钱不能要。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这里面的道理太也深奥,谅你这个小学也没毕业的家伙是不会省得的。”
徐氏笑靥如花,道:“少臭美了。给你这么一说,好象别人都是傻瓜,就你什么都懂似的。”
贾仁禄没啥优点,就是脸皮奇厚,恬不知耻的道:“那当然,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
徐氏笑道:“少吹牛了。你也别光顾着和我说了。县令大人在尽地主之谊,你可不能太过冷落他。”
当晚酒宴尽欢而散,贾仁禄回到馆驿,舒服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来到正厅,正中高坐,祝融、徐氏坐在一旁。亲兵押着邓艾进来,贾仁禄命却了绑缚,令亲兵退出。贾仁禄向他瞧了两眼,笑问:“邓艾,你喜不喜欢扬名立万,为世人所知?”
邓艾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道:“自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