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饶,难不成要我跪下?好,只要范兄能解气,要我下跪又有何妨?”双膝一弯,便要下跪。
邓艾上前扶住道:“蹇兄切…切莫如此,我们可承…承实不起。”
杨瑛撅起小嘴道:“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好吧,你爱跟我们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蹇乂脸上浮现了丝狡狯的微笑,一闪即逝,向身后那伙下人喝道:“一帮没用的废物,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给我回去吧。”
众家丁叫道:“少爷,从这里到长安路程可不近,一路上可能遇到危险,我们要留下来保护你。”
蹇乂冷笑道:“有邓兄、范兄和我一起,我能遇到什么危险?再说凭你们这点微末道行,遇到危险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保护我?赶紧给我滚吧。”
众家丁道:“可老爷那…”
蹇乂道:“爹爹那我自会去信和他解释,你们不会有事的。”
众家丁松了口气,道:“既是少爷一再坚持,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还请少爷多多保重。”
众人行了一礼,三五成群,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书童,服侍照顾蹇乂饮食起居,那人十八九岁年纪,颇为木讷。
杨瑛原先见蹇乂家丁众多,虽然没一个是她的对手,但毕竟人多势众,后患可虑,心中着实忌惮,如今见他主动遣散恶奴,不由得放心不少。
邓艾毕竟年轻识浅,不识江湖险恶,还道他推诚布公,对他颇为欣赏,道:“瞧蹇兄全身都湿了,来坐下烤火吧。”
蹇乂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到杨瑛边上坐了下来。
杨瑛穿上男装,脸上又涂了黑泥,形像大变,自不担心他会认出了自己了。自己和他最近,他向自己走来,也是人之常情。他对这人颇为厌恶,一想到他在黄河边上的丑态,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柳眉一蹙,来到邓艾右首坐下。之前她坐在邓艾左首,而蹇乂又坐在她左首,这一换位,二人之间隔了一个邓艾,杨瑛就不用直接面对这个一见到就想吐的家伙了。
蹇乂笑道:“看来范兄还在生我的气。”
杨瑛冷冷的道:“你少自作多情了,为你这种小人生气不值。”
邓艾笑道:“你们这…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吵…吵架。”
杨瑛伸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呆子,你知道什么?在黄河边上调戏我的就是他!”
邓艾心中一凛,瞧向蹇乂的目光明显含有敌意,道:“离会试之期已近了,蹇兄为何这时才上路?”
蹇乂摇了摇头道:“别提了,其实我早就起行了。那时我听道上之人说起孟津一带景致颇佳,心想试期尚远,游玩一番也耽误不了多少时日,便带上几个下人前往孟津,哪知在一段僻静的河道里见到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在河里洗澡,我不合呆看几眼,被那女子发现,将我打个半死。我受伤不轻,回家将养了些时日方才痊可。我担心误了考试,便即起程。今天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忽然天降大雨,我们几个只好来到此间避雨。没想到竟得遇两位仁兄,便是上天安排,怕也不能如此之巧。”
邓艾笑道:“那姑娘于河边…边沐浴,故然有失捡点,可…可蹇兄躲在一旁呆看,怕也…也有取打之道。”
杨瑛怒道:“活该,那姑娘怎么没把你打死?”
蹇乂道:“两位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那姑娘当真出脱的十分水灵,那腰枝,那…嘿嘿,不好意思,我老毛病又犯了,口不择言了,口不择言了,不知在道上可曾见过这个女子?”
邓艾道:“我们怕耽误行…行程,只顾低头走路,并没见什么美貌女…女子。你可知那姑娘尊姓大名?”
蹇乂摇了摇头,道:“她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