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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问了卢静瑶和石兰半天都不得要领,而卢静瑶身边又有两个随行的人证,也着实让她无可奈何。
而至于叶阳敏和叶阳晖二人,因为福寿公主等人一门心思都集中在当事人的卢静瑶身上,却是连二人的身份都不曾问过一句。
最后还是卢夫人强势的要求带着卢静瑶和石兰先行回府处理内务,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这里的事情了结,叶阳敏自也不会再待下去,就让叶阳晖去跟叶阳安知会一声,说自己身子不适先行回府。
叶阳晖去了前厅替她传信,她便自己独自一人先行往外走,行至靠近门口的回廊上,忽而听得门口有人大声通传:“太子殿下到!”
说话间明黄锦袍玉冠束发的清俊男子已经优雅从容的绕过门口的照壁,往这边的回廊上走来。
回廊不是太宽,最多只能并行而过三个成年人。
避无可避,叶阳敏就止了步子,从容的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路来,耳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垂眸不语,只在那男子衣袂翩然错肩而过的时候屈膝施了一礼。
不甚在意的一个错肩而过,待楚承岳走出去五六步,她便又继续朝门口的方向款步走去,殊不知背后那原本目不斜视的男子却是骤然回首,眸色深深的瞧了一眼她的背影。
踽踽独行的少女,步履沉稳而安静,行走间不骄不媚,却自有那么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雍容与平和的气息。
这个女子,与旁人似乎是不一样的。
楚承岳略一愣神,毫无所查的叶阳敏已经转过照壁消失了踪影。
“殿下,您怎么?”楚承岳身边侍卫问道。
“哦,没什么!”楚承岳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走吧!”
却是那惊鸿一瞥,那一抹错肩而过的剪影让他记了一生,再不曾从记忆里被抹掉。
福寿公主府里发生的一场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皇帝知晓以后勃然大怒,以行事荒唐为由罚了二皇子楚承泰半年的俸禄,并于王府中禁足一月,静思几过。
楚承泰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但他当时昏过去了,所有的话都是卢家人的说辞先入为主,等他醒过来已经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
更何况当时事发时候屋子里就她和卢静瑶还有叶阳敏三个人,混乱中叶阳敏又无声无息的遁了,即使他隐约记得住她的大致样貌和装束,但后来跟福寿公主提起的时候,因为当时人多又混乱,福寿公主这个主人家都不知道给他们坏事的到底是哪家小姐。
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心里有鬼设计陷害在先,楚承泰气的七窍生烟,在府中大发雷霆誓死要把那个坏事的贱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查,暗地里打听了几个月都是查无此人,这一口火憋在心里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武烈侯府的生活却未曾被打扰,一切按部就班,没有任何的异样。
“小姐,刚刚奴婢经过老爷书房外头遇到大少爷了,好像听到侯爷又和他提及什么福寿公主府上宴会的事了。”这日叶阳珊带着贴身侍婢在花园里散步,那侍婢忍不住说道:“这段时间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那天打晕二皇子殿下的人不是卢小姐,而是另有其人,并且二皇子一度扬言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别人不知道,小姐您却是看见了,当时和那卢小姐在一起的人不就是大小姐吗?您说二皇子殿下要找的人,会不会是大小姐?”
“还用说会不会吗?八成就是她了。”叶阳珊随手折下路边一簇花枝,冷冷说道“卢静瑶哪会有那个心机和应变能力,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能耐,连二皇子也敢算计暗伤。”
“那”小丫头咬了下嘴唇,顿时眼睛一亮,凑过去谄媚道“小姐不是一直嫌她碍眼,想要除掉她吗?不如趁着二殿下上天入地的在找她,小姐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