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是。”红曲站起身来,朝他款款而来。
夜非卿微微起身将她抱在怀中,怀中顿时清香满怀,不自主的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脖颈,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红曲是他游学时认识的青楼女子,不得不说,她性情温和,善解人意,是他的解语花。
回了京城后便将她也带了回来,不过毕竟是娼门女子,不能带入府中,只能安置在这京郊的别院中。
他若心情不好便会到这里来找她,听她抚琴,听她唱歌,诉说一些心事,每每心里都会舒畅不少。
夜非卿一动不动的静静埋在红曲的颈间,红曲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便不由道:“怎么了,爷是不开心么?”
过了半晌,夜非卿还是没有反应,就在红曲以为他已睡着时,便听颈间传来夜非卿的声音:“父皇赐婚,是武宁侯的孙女。”
红曲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失落,很快便隐了去,唇边的笑容轻绽,却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道:“将门之后,日后定能助爷一臂之力。”
夜非卿深深地叹了口气,从红曲的颈间抬起头,用手抚住自己的额头。
红曲的眉间现出一丝担忧,轻蹙着眉头,拉住夜非卿的手,道:“爷?”
夜非卿望向红曲,眉间是明显的烦躁,对着红曲缓缓的摇了摇头。
前日,父皇已经赐婚,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他要大婚的消息,每次听到别人恭喜他能够娶得武宁侯家的孙女,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谁都知道武宁侯的孙女是个好的选择,可他手下打探回来的事却是令他心惊。
她脾气差,不仅打死了好些婢女,甚至曾经在赏花会上与一个闺中好友撞衫,回去便将了人给她一顿拳打脚踢,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娶的女人。
连夜非白都对他恭喜道:“恭喜你,五弟。”
可夜非卿却总觉的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到了嘲讽。
若是夜非卿知道这件事与欧阳舞和夜重华有关,怕是对他们的嫉恨便更上一层,只可惜,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了。
话说,就在安阳王的满月宴结束第二日,欧阳舞进宫给太后请安时,便听太后无意提起夜非卿的婚事,欧阳舞便是捂嘴一笑:“皇祖母,五弟这般长相才华,是早该娶妻了。”
欧阳舞如此一说,倒是合了太后的心意,点了点头,道:“这也是皇祖母一直担心的事儿,再过几日便是非卿的生辰,又年长了一岁,之前他在外游学,哀家管不到,如今倒是定要看着他成家立业才是。”
夜非卿向来懂得揣摩忍心,每次归来都给太后带了礼物,将太后哄得很是开心,所以也难为太后一直将他放在心上。
再加上年纪大了,就特别喜欢替人做媒。
太后拉着欧阳舞往一旁的桌子走去,待走近了,才看到桌上摆了许多的画像,皆是京中官宦人家貌美的闺中小姐。
太后的兴致颇高,拿起一幅画像,便对着欧阳舞道:“舞儿,你看看,有哪些比较合适的。”
“好。”欧阳舞接过太后手中的画像,唇边勾出一抹笑容来。
欧阳舞口中应着好,心里却已是有了主意。
夜非卿设计她和夜重华多次,次次都是想要他们的命,若是再不还击,便太便宜他了。
欧阳舞和重华本来就准备在婚事上设计他一回,如今倒好,太后给了她绝好的机会。
这可不就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过枕头来了么。
欧阳舞唇角含笑,一幅幅的将画像拿起,仔细看了便放回去,待到拿起其中的一幅画像时,却见欧阳舞看着画像仿佛是着迷般,多看了些时间,口中不由喟叹:“这天下竟有这般美的女子。”
太后侧身一看,眼中也是满意,道:“这是武宁侯的孙女,安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