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步步为赢 第二十三章 一个
第二十三章 一个赌局
太后终于听明白了，问：“官家，你服用了什么药物？”
皇帝一脸茫然地说：“我不曾服用药物，方才睡着喝了一杯酒，不知何故一觉起来就鼻血不止。”
太后略作沉yin，眼神yin鸷地盯着四姑娘，厉声问：“阮修仪，你酒里下了什么药？”
四姑娘满脸惊恐，连迭摇tou说：“臣妾没有。”
太后盯着她一会儿，冲卢gong令zuo一个手势，卢gong令会意地说：“搜。”
随着这声令下，太后和皇帝的内侍个个lu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翻箱倒柜。四姑娘隐隐意识到怎么回事，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放药，怎么酒里有药了？心里发颤，四肢都在打抖嗦，强自镇定着。一会儿，听到于内侍大声叫嚷着：“搜到了，搜到了。”转tou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黑漆香木盒，眼前一黑，差点就yun过去了。
接下去的事情，她虽然亲shen经历，却如同zuo梦一般。
于内侍把黑漆木盒呈上，太后打开看后，jiao给太医令，太医令嗅了嗅，又传后其他太医，而后几位太医jiaotou接耳一番，得出结论，就是此药。于是太后一拍桌子，横眉竖眼说：“阮修仪，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yinluangong闱，残害官家。”
四姑娘“扑通”一声跪下，shen如抖糠，说：“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倘若没有，因为会有这zhong药物？”太后把黑漆香木盒扔到她膝边，盒盖摔下，药wangun出来，滴溜溜地打着转。
“是母亲…带进gong里的，说是敦律耶送的奇物…说能一举得男…”四姑娘语无lun次地说“其实臣妾gen本就不相信，只是收了起来…没想过要用的，不知dao怎么会到了酒里？”
“难dao这药还会自己找脚不成？”太后凉凉地说“来人，传阮王氏、敦律耶进gong问话。”
敦律耶已由城外的驿馆搬进京城里使馆，就在朱雀大街上，离着皇gong很近，因此来得很快。他听清楚事情原委后，笑着说：“没错，此药确实是我送给阮夫人，原以为她是要给阮侍郎用，不想却送到皇gong里来了。此药只是助兴之物，并无一举得男之效，想来是阮夫人错会了。”
大夫人虽然不堪，但并不蠢，不可能陷害自己。是以，听到敦律耶的话，四姑娘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和大夫人这回是落入别人圈tao了。明白过来后，反而没有方才那么慌luan，抬tou若有所思地瞟敦律耶一眼。
敦律耶见她脸如芙蓉，水渍斑斑，眼眶里犹han着半包泪水，并不象一般女子一样手足无措，不由地暗赞，阮修仪不仅丽姿天生，而且颇有几分定力，难怪谢贵妃视她为劲敌，定要除之而后快。
过着一zhu香功夫，大夫人也被带进gong里，见到眼前这番状况，她吓得脸色青白，语无lun次地辩解一番。但是太后如何会信她，yin沉着脸：“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妇杖二十下赶出去，从此不准踏进gong门半步。”
听到“不要脸的贱妇”，大夫人吓得tanruan地上，she2tou直打卷，连“冤枉”两字都喊不出来。两个小黄门进来，架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拖到殿门口，她终于回过神来，扯拉着嗓子：“冤…”
“枉”字还没有说出来，已经被小黄门掩住了嘴ba。
听到这声戛然而止的“冤枉”，听到拖拽声慢慢远去，四姑娘shen心俱冷，垂眸看着地面，拼命想着办法，然后脑子里闹哄哄的，却是什么主意也没有。
“阮修仪，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娘娘，臣妾只有一句话说。”顿了顿，四姑娘一字一顿地说“臣妾没有下药，是有人诬陷。”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认错。”太后娘娘冷哼一声“阮修仪听旨，汝yinluangong闱，毒害陛下，念汝初犯，迁居洗心gong，潜心向善，赎汝罪孽。”
洗尘gong是冷gong，四姑娘shen子微幌，咬着chun，不吭一声。
皇帝看她脸色惨白，眼眸han着一包泪水，心里万般不舍，忍不住轻咳一声说：“母后，阮修仪年岁尚幼，又是受人蒙蔽，不必迁居洗心gong，令她就在关雎gong闭门思过吧。”
太后转眸看他，严厉地说：“皇帝，若是这般姑息，往后其他嫔妃有样学样，还如何了得？你不爱惜自己shenti，我可不准你糟糕我儿子的shenti。”
这一番可是十分严重，皇帝知dao她在气tou上，不敢再偏袒四姑娘，悄悄地给她递个安抚眼色，暗示她，等事过境迁后一定救她出来。四姑娘瞅他一眼，han在眼眶里的一包泪水终于hua了下来。梨花泣雨，顿时让皇帝心里揪揪然，又想起方才她在枕席间宛转承欢的模样，心里一dang，鼻腔里一gu热liu淌过，暗叫不妙，已来不及，鼻血滴滴落在刚刚换过的衣服上。
太后看看他，又看看梨花泣雨的四姑娘，愤愤地说：“好好好，到眼前这个光景，你还要妖媚惑主，来人，赶jin把这个小贱人给哀家送到洗心gong去严加看guan。”
皇帝看着两女gong女挟着四姑娘远去，心里颇不是滋味。
太后看他眉心微蹙，知dao把四姑娘发落到冷gong，他心里不喜。不免又是恼怒又是灰心，自己为这两个儿子cao2碎了心，没有一个感激不说，反惹得他们心生不满。越想越不值得，霍然起shen，一甩袖子就走了。
回到慈宁gong，原以为皇帝很快会追过来陪罪，不想到晚上，他连人影都不见，只派一个内侍过来问侯几句。越发地气恼，第二天他早朝罢了过来请安，让内侍把他挡在殿外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dao太后和皇帝闹了别扭，个个小心翼翼起来。
当日午膳过后，太后在榻上辗转反侧，想起晋王与阮碧，想起皇帝与四姑娘，越想越觉得凄凉，孩子大了不听娘的话了…正伤神，听到外tou隐隐有喧闹声传来，bo然大怒，问：“谁在外面喧哗？”
卢gong令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说：“是阮五姑娘吵着要见娘娘，小黄门去掩她嘴ba，结果被咬了一口。”
“不会拿绳子绑了她，拿布绢sai她嘴ba吗？”
“是。”卢gong令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又听太后说“慢着，她因何要吵着见我？”阮碧自进gong里，快一个月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如此大吵大闹行径，与她平时不显山不lou水的作派大相径ting，难dao她崩溃了？
“她说，娘娘中计了。”
太后心里咚的一声，慢悠悠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倚着榻背坐起，拢拢tou发说：“把她带上来。”
卢gong令转shen出去，一会儿把阮碧带进来，许是不见天日的缘故，她看着比从前更白了。穿着青色的dao袍，盘着dao姑tou，神色没有半点囚居的憔悴，行走间挟着一gu柔风，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dao。
见过礼后，她直起shen子说：“太后娘娘知dao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吧？”
卢gong令低斥：“荒唐，三岁小儿皆知，竟然以此考娘娘？”
“非是考娘娘，以史为镜可鉴古今。自古国恨家仇，不共dai天，是以越王勾践苦心密谋，先是曲意迎合吴国，而后卧薪尝胆。而吴国夫差却盲目自大，毫不防备，有大臣提醒，还斥为小人之心，最后落个国破家亡。”顿了顿，阮碧说“大周建国一百多年，一直与北戎战火不断，两国仇恨比山还高比水还chang，一如千年之前的吴越两国。如今北戎派使臣敦律耶求和，先是曲意迎合陛下，再行挑拨离间之计，诬陷晋王，除掉赵将军，而今又插手gong闱，与当年勾践所用手段何其相似？望娘娘明鉴，勿要中了小人之计。”
太后默然地看着她半晌，冷冷地说：“卢gong令，把服侍阮五姑娘的gong女太监全给哀家抓起来，严刑拷打，是谁xielou外tou的消息给她的？”
“娘娘息怒，并非是别人告诉民女的，而是采青、小桂子、明霞、平香、小遥子等人聊天时，民女偷听来的。”
太后怀疑地看着她。
“娘娘，那东厢绣阁后边是木板隔成的，墙bi极薄且有feng隙，夜shen人静时，便是极轻的说话声都能听到了。”这话是实话，太后也知dao，当年七皇子关在绣阁时，常从那里听到各zhong古怪声响。
太后摆摆手，等其他人退下后，嘲讽地说：“你自shen难保，竟然还想救你姐姐？”
阮碧摇tou微说：“四姐不需要民女来救，她是被冤枉，将来自会水落石出。民女之所以想见太后，只是想与太后打一个赌，若是输了，民女此生再不见晋王一面。”
“哦？”太后挑挑眉“你要同哀家赌什么？”
“不久以后，敦律耶定然向陛下进献北戎美女。”
太后默然片刻，说：“哀家没有这般无聊。来人，带她回去。”
一如预料，她gen本不会答应，但是阮碧的目的达到了。
卢gong令押着她回到绣阁，同时带走明霞、采青等人，应该是要带去严刑拷问。希望明霞能禁受住，虽然她从来没有表明过shen份，但是她总是有意识地引导着其他人聊天，把外界的消息传到阮碧耳朵里。
第二十三章 一个赌局
太后终于听明白了，问：“官家，你服用了什么药物？”
皇帝一脸茫然地说：“我不曾服用药物，方才睡着喝了一杯酒，不知何故一觉起来就鼻血不止。”
太后略作沉yin，眼神yin鸷地盯着四姑娘，厉声问：“阮修仪，你酒里下了什么药？”
四姑娘满脸惊恐，连迭摇tou说：“臣妾没有。”
太后盯着她一会儿，冲卢gong令zuo一个手势，卢gong令会意地说：“搜。”
随着这声令下，太后和皇帝的内侍个个lu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翻箱倒柜。四姑娘隐隐意识到怎么回事，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放药，怎么酒里有药了？心里发颤，四肢都在打抖嗦，强自镇定着。一会儿，听到于内侍大声叫嚷着：“搜到了，搜到了。”转tou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正是黑漆香木盒，眼前一黑，差点就yun过去了。
接下去的事情，她虽然亲shen经历，却如同zuo梦一般。
于内侍把黑漆木盒呈上，太后打开看后，jiao给太医令，太医令嗅了嗅，又传后其他太医，而后几位太医jiaotou接耳一番，得出结论，就是此药。于是太后一拍桌子，横眉竖眼说：“阮修仪，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yinluangong闱，残害官家。”
四姑娘“扑通”一声跪下，shen如抖糠，说：“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倘若没有，因为会有这zhong药物？”太后把黑漆香木盒扔到她膝边，盒盖摔下，药wangun出来，滴溜溜地打着转。
“是母亲…带进gong里的，说是敦律耶送的奇物…说能一举得男…”四姑娘语无lun次地说“其实臣妾gen本就不相信，只是收了起来…没想过要用的，不知dao怎么会到了酒里？”
“难dao这药还会自己找脚不成？”太后凉凉地说“来人，传阮王氏、敦律耶进gong问话。”
敦律耶已由城外的驿馆搬进京城里使馆，就在朱雀大街上，离着皇gong很近，因此来得很快。他听清楚事情原委后，笑着说：“没错，此药确实是我送给阮夫人，原以为她是要给阮侍郎用，不想却送到皇gong里来了。此药只是助兴之物，并无一举得男之效，想来是阮夫人错会了。”
大夫人虽然不堪，但并不蠢，不可能陷害自己。是以，听到敦律耶的话，四姑娘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和大夫人这回是落入别人圈tao了。明白过来后，反而没有方才那么慌luan，抬tou若有所思地瞟敦律耶一眼。
敦律耶见她脸如芙蓉，水渍斑斑，眼眶里犹han着半包泪水，并不象一般女子一样手足无措，不由地暗赞，阮修仪不仅丽姿天生，而且颇有几分定力，难怪谢贵妃视她为劲敌，定要除之而后快。
过着一zhu香功夫，大夫人也被带进gong里，见到眼前这番状况，她吓得脸色青白，语无lun次地辩解一番。但是太后如何会信她，yin沉着脸：“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妇杖二十下赶出去，从此不准踏进gong门半步。”
听到“不要脸的贱妇”，大夫人吓得tanruan地上，she2tou直打卷，连“冤枉”两字都喊不出来。两个小黄门进来，架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拖到殿门口，她终于回过神来，扯拉着嗓子：“冤…”
“枉”字还没有说出来，已经被小黄门掩住了嘴ba。
听到这声戛然而止的“冤枉”，听到拖拽声慢慢远去，四姑娘shen心俱冷，垂眸看着地面，拼命想着办法，然后脑子里闹哄哄的，却是什么主意也没有。
“阮修仪，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娘娘，臣妾只有一句话说。”顿了顿，四姑娘一字一顿地说“臣妾没有下药，是有人诬陷。”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认错。”太后娘娘冷哼一声“阮修仪听旨，汝yinluangong闱，毒害陛下，念汝初犯，迁居洗心gong，潜心向善，赎汝罪孽。”
洗尘gong是冷gong，四姑娘shen子微幌，咬着chun，不吭一声。
皇帝看她脸色惨白，眼眸han着一包泪水，心里万般不舍，忍不住轻咳一声说：“母后，阮修仪年岁尚幼，又是受人蒙蔽，不必迁居洗心gong，令她就在关雎gong闭门思过吧。”
太后转眸看他，严厉地说：“皇帝，若是这般姑息，往后其他嫔妃有样学样，还如何了得？你不爱惜自己shenti，我可不准你糟糕我儿子的shenti。”
这一番可是十分严重，皇帝知dao她在气tou上，不敢再偏袒四姑娘，悄悄地给她递个安抚眼色，暗示她，等事过境迁后一定救她出来。四姑娘瞅他一眼，han在眼眶里的一包泪水终于hua了下来。梨花泣雨，顿时让皇帝心里揪揪然，又想起方才她在枕席间宛转承欢的模样，心里一dang，鼻腔里一gu热liu淌过，暗叫不妙，已来不及，鼻血滴滴落在刚刚换过的衣服上。
太后看看他，又看看梨花泣雨的四姑娘，愤愤地说：“好好好，到眼前这个光景，你还要妖媚惑主，来人，赶jin把这个小贱人给哀家送到洗心gong去严加看guan。”
皇帝看着两女gong女挟着四姑娘远去，心里颇不是滋味。
太后看他眉心微蹙，知dao把四姑娘发落到冷gong，他心里不喜。不免又是恼怒又是灰心，自己为这两个儿子cao2碎了心，没有一个感激不说，反惹得他们心生不满。越想越不值得，霍然起shen，一甩袖子就走了。
回到慈宁gong，原以为皇帝很快会追过来陪罪，不想到晚上，他连人影都不见，只派一个内侍过来问侯几句。越发地气恼，第二天他早朝罢了过来请安，让内侍把他挡在殿外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dao太后和皇帝闹了别扭，个个小心翼翼起来。
当日午膳过后，太后在榻上辗转反侧，想起晋王与阮碧，想起皇帝与四姑娘，越想越觉得凄凉，孩子大了不听娘的话了…正伤神，听到外tou隐隐有喧闹声传来，bo然大怒，问：“谁在外面喧哗？”
卢gong令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说：“是阮五姑娘吵着要见娘娘，小黄门去掩她嘴ba，结果被咬了一口。”
“不会拿绳子绑了她，拿布绢sai她嘴ba吗？”
“是。”卢gong令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又听太后说“慢着，她因何要吵着见我？”阮碧自进gong里，快一个月了，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如此大吵大闹行径，与她平时不显山不lou水的作派大相径ting，难dao她崩溃了？
“她说，娘娘中计了。”
太后心里咚的一声，慢悠悠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倚着榻背坐起，拢拢tou发说：“把她带上来。”
卢gong令转shen出去，一会儿把阮碧带进来，许是不见天日的缘故，她看着比从前更白了。穿着青色的dao袍，盘着dao姑tou，神色没有半点囚居的憔悴，行走间挟着一gu柔风，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dao。
见过礼后，她直起shen子说：“太后娘娘知dao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吧？”
卢gong令低斥：“荒唐，三岁小儿皆知，竟然以此考娘娘？”
“非是考娘娘，以史为镜可鉴古今。自古国恨家仇，不共dai天，是以越王勾践苦心密谋，先是曲意迎合吴国，而后卧薪尝胆。而吴国夫差却盲目自大，毫不防备，有大臣提醒，还斥为小人之心，最后落个国破家亡。”顿了顿，阮碧说“大周建国一百多年，一直与北戎战火不断，两国仇恨比山还高比水还chang，一如千年之前的吴越两国。如今北戎派使臣敦律耶求和，先是曲意迎合陛下，再行挑拨离间之计，诬陷晋王，除掉赵将军，而今又插手gong闱，与当年勾践所用手段何其相似？望娘娘明鉴，勿要中了小人之计。”
太后默然地看着她半晌，冷冷地说：“卢gong令，把服侍阮五姑娘的gong女太监全给哀家抓起来，严刑拷打，是谁xielou外tou的消息给她的？”
“娘娘息怒，并非是别人告诉民女的，而是采青、小桂子、明霞、平香、小遥子等人聊天时，民女偷听来的。”
太后怀疑地看着她。
“娘娘，那东厢绣阁后边是木板隔成的，墙bi极薄且有feng隙，夜shen人静时，便是极轻的说话声都能听到了。”这话是实话，太后也知dao，当年七皇子关在绣阁时，常从那里听到各zhong古怪声响。
太后摆摆手，等其他人退下后，嘲讽地说：“你自shen难保，竟然还想救你姐姐？”
阮碧摇tou微说：“四姐不需要民女来救，她是被冤枉，将来自会水落石出。民女之所以想见太后，只是想与太后打一个赌，若是输了，民女此生再不见晋王一面。”
“哦？”太后挑挑眉“你要同哀家赌什么？”
“不久以后，敦律耶定然向陛下进献北戎美女。”
太后默然片刻，说：“哀家没有这般无聊。来人，带她回去。”
一如预料，她gen本不会答应，但是阮碧的目的达到了。
卢gong令押着她回到绣阁，同时带走明霞、采青等人，应该是要带去严刑拷问。希望明霞能禁受住，虽然她从来没有表明过shen份，但是她总是有意识地引导着其他人聊天，把外界的消息传到阮碧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