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由爱生恨。
入院的第六天。封烈彻底平静了下來。同时的。隐藏着的斗志也开始慢慢活跃。
从一开始的想方设法想要逃走。到如今的淡定自若一点也不着急。封烈想通了。反正打针吃药的问題已经解决。恢复个几天体力也便回到了正常。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与其这样急着逃跑。不妨安坐着等待。
半个月的查看期。他倒是很想看看。对方究竟还有什么手段。以及究竟想要将自己怎么样。
灭掉自己。不可能。如果是那样。趁自己无知觉的时候大可以下手。可是不想要自己姓名又将自己关在这种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马雨。自然是沒事的。封烈早已经从头到尾的透彻想过了数次。对方不过是想借着马雨的名号还吸引自己上钩。倘若马雨真的已经在他们手上。那不会一直沒有消息。至少。聪明一点的人肯定会懂得用她來威胁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心里对马雨的想念和关心丝毫不减。算算日子。她也应该要回來了吧。不知道自己这么行动会不会延迟与她相见的时间。只可惜自己沒有办法跟外界联系。不然可以提前知会她一声。
这样平静过了记下來的一个多星期。封烈吃好睡好。不时的也会耍心机捉弄了一下周围监视的四个彪形大汉。除去对马雨的想念以外。生活过的有滋有润。
终于等來了最终鉴定结果的日子。封烈弹了弹衣袖的灰尘。镇定的跟着护士走到走廊另一头。换药室对面的医生办公室。
“坐。”这一次的医生并不是前几天给自己开药的那一个。年纪要老很多。两鬓斑白带着厚重的眼睛。不过依然阻挡不住精亮的目光。指着对面的椅子对封烈讲道。
封烈听话的坐下。桌子前面已经提前放好两三张a4纸。上面印满了一道道像是测试題之类的东西。
“认字吧。十分钟之内。把这些題目做完。”
封烈差异了一下。神情一松。“恩。”
似乎是怕惊扰他做題。说完话医生也收拾收拾走掉了。咔嚓一声锁响。将封烈一个人关在医生办公室里。
沒有理会他们可以营造的孤身气氛。封烈只全身心的投入做題的过程中。差不多九分钟的时候。所有題目都已经做好。便歪歪躺在座椅上等着收测试題的人过來。
封烈正对着的右上方白色墙壁上。是一个古老的摇摆挂钟。之前做題的时候沒有注意。这会才发现这个雕刻花纹的金属钟摆竟然是蹬蹬响着的。而之前自己毫无察觉。
上次在墓地被偷袭也是。虽说是有关马雨的事情自己有些掉以轻心。可是竟然也一点奇怪的声响也沒有察觉。太奇怪了。自己的警惕和抵抗力怎么会降低那么多。以往即便是睡着也都会挣着一只眼睛。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
封烈眼神幽然一沉。心里一紧。‘内鬼’这两个字蹦入眼神里。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亲手创立的夜门。亲自培育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之中。竟然有人出卖自己。
很好。
神态反倒是更加怡然自得起來。封烈翘着二郎腿坐着。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钟摆左一下右一下的不停晃动。弧度不大却移动不止。封烈怀疑即便是再过了多少年。它也会如传说中的永动机一般继续转悠下去。
“当当…”
钟摆的敲击声撞回了封烈几乎被催眠的心智。这才发现不单单是十分钟。已经一整个小时过去了。而抬起头看过去。门依旧沒有开。
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封烈起身赶紧到门口。握紧锁把的时候果然发现已经被锁紧了。无论如何也转不开。除非是将锁砸坏。否则不可能出去。
他们…封烈心脏一沉。难道他们果真要对自己下手。
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束手就擒。
封烈迅速向后退一步摆好姿势准备前踢。进而将锁弄坏逃出去。不管外面有多少层多么紧密的把关。自己都一定要逃离出去。不能被困在这里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