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事情已经沒有办法挽回。为了你爱姨。我竟然再一次昏了头脑的将衣诺尔抢了回來。而且。用了极其卑劣的手段。”
如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单文昊恨不得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他。他那个时候究竟做了什么混账事情!对母亲。对其他所有人都有怎样的禽兽行为
单振隆嘲笑的注视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环是与结发妻子的定情信物。再一次看起來却异常的讽刺。讽刺自己徒有的事后悔悟。
“所以。你应该知道冷旭尧的心思了。他的家。他从小所受得一切灾难。可以毫无保留的说。有一大半是我带给他的。”单振隆闭上眼睛。似乎早已经不在意自己所有的事情。只是触动的接连跳跃的眼皮。却一直在出卖说不出的后悔与难过。
单文昊眼睛睁的大开。一圈周围都是猩红的怒目。拳头握的咔嚓咔嚓响。只是紧了又紧几乎将肌肉绷坏。最终却还是松垂了下來。
毕竟。他是单振隆。即便他再过十恶不赦。还是自己的父亲。血浓于水。
毕竟。他不过是个年过六旬的垂暮老人。每日里对着空窗回忆内疚往日的过错已经很痛苦。自己又何必雪上加霜。
毕竟。那是在他年轻时犯下的错。结果已经铸成。而冷旭尧将衣诺尔当做眼中钉的事实已经不容置疑。即便是现在对他指责。也改变不了什么。
“您…”单文昊实在是不知作何反应。不能去指责。可是单振隆长久在自己心中树立的形象瞬间崩塌。他无法再如往常一般待他至上。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曾经被他如此的背叛。心中的那一份义愤填膺就猛然涌了上來。根本挤不出哪怕是一丁点儿假装的微笑。
单振隆笑的愈发苦涩。“我明白。你不需要勉强笑着对我。但是…文昊。等你成熟以后就会发现。每个人这辈子都会做过一两件蠢事。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性子。而现在冷旭尧对衣诺尔的压抑。也是我坐下的孽。只是…咳咳…我是沒这份心思來陪他了。若是他实在气不过。让他直接來找我。只剩下这一条残喘的命了。随他要去。”
“父亲你…算了。以前的事情沒必要再提。”单文昊拧结着眉头。尽量镇定下來。从容将他推回了卧室。
既然冷旭尧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对衣诺尔以及自己仇恨至如此。那冷咏诗消失的事情。似乎果真与他无关。不仅仅是封烈的劝说。在以往自己与他打交道的过程中。除去林涵的那一次。冷旭尧沒有做过暗中的动作。
更何况冷咏诗是他亲妹妹。自小呵护长大的妹妹。或者说他不看好自己和冷咏诗在一起。甚至对于冷咏诗怀上自己的孩子感到极其愤怒。但是让冷咏诗流产这种会伤害到她身体的事情。冷旭尧断然不会做。
那么。冷咏诗究竟是被谁弄走的。现在又在哪里。
冷咏诗。
被独自关在玻璃房里整整一个星期。最初的愤怒嚎叫已经被时光折磨的失却了力气。仅剩下颓废的手臂无力坍塌在琉璃桌周围。
究竟是谁。他想要对自己怎么样。冷咏诗一点也不清楚。
最初的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孤独生活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这一件玻璃房完全是自己的解剖室一般。自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或许都被别人当成笑料一般的欣赏。
忽然就想到了曾经轰动一时的那部电影。《楚门的世界》。主角周围所有的人都是精心设计的演员角色。而他每日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记录下來。专用观众平添饭后的牙祭笑料。
可是至少。电影里的那一刻主角他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的存在。而自己呢。沒有朋友。沒有哪怕是一个动物在身旁。即便是诉苦痛骂也沒有人给出哪怕是嗤笑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