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雨索性直接找了份午夜的兼职。便是做24小时营业的药店店员。上班的第一天便遇上神色匆匆满脸担忧的这位少年。领着一位脸色比墙纸还要惨白的朋友过了來。
说是因为医院太远。來不及过去。只好到药店來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药能暂时缓解一下。
恰巧马雨那天当班。也恰巧马雨系统的学过医。所以一眼诊治过去就确定是阑尾炎无疑。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这才勉强过了去。不过是举手之劳。马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不过这位小帅哥却牢牢记在心里。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思。马雨开始频繁在各种场合“偶遇”他。学校里。超市里。路上。甚至…是女厕所门口。
原來。他竟然是这个意思。马雨的确是沒有想到这一层。似乎除去封烈。自己对其他异性根本就沒有过多的感觉。
“areyousure。”马雨尝试着用不太伤人的话回绝。“那一次的急救不过是举手之劳。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学过医的人。都会帮助你们。所以不必因此而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感激我的话。可以请我吃顿饭。本人一定大大敲你一顿。”诚实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人。瞳孔中却带着一股犀利。那是一种只属于东方美人特有的本领。不需要更多的话。却能让你瞬间折服。
沒有理由。只有屈服于她。
“哦不。我爱你。与那件事无关。爱就是爱。不是感恩。”小帅哥指手画脚的。依旧尝试着将心里最珍贵的私语描述清楚。
却被马雨一个微笑。一个笑不露齿的神情所打断。因为这一双微笑的秋水中。饱含了对于现实状况的太多满足。“真是不好意思帅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虽然不知那个人是否非我不娶。但是我的心意很明确呢。”马雨笑嘻嘻的眯着双眼。嘴里却说出了无数人想承诺却不敢轻易道出口的那一句话。“非君不嫁。”
只愿见着封烈的手。一齐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是迄今为止。马雨所作的最疯狂。也是最重要的决定。
“你…”小帅哥眼中的火光顿时被浇灭。她总是能用最直接最简单最温柔的话语來达到最毁灭性的结果。有些无奈笑了笑。不过或许接受的教育不同。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一样。小帅哥笑的似乎有些释怀的坦然。“真想看看你的爱人是什么模样。肯定比我帅。否则不会让马小姐这么动心。不过马小姐这么忍心伤害了我。那我也要报复。”
马雨心里一惊。失控抬起头看他。他…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少年却只是更加灿烂的一笑。“我决定要找一个比马小姐还要漂亮的人做女朋友。然后带到你面前炫耀一番。让你自愧不如。”
长长吁了口气。马雨也回报一笑。同时握住他的手。“好。等着你们一起來找我。”
这里…是哪儿。
冷咏诗头痛欲裂。身子如棉花一般沒有重量。似乎是飘曳在云朵之上。又像是被无数千斤重的物体包裹着无法呼吸。冷旭尧和单文昊以及隐约中新生婴儿的面孔陆续在脑中涌现出來。交替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的频率已然跟不上。瞳孔和眼球几乎就要废掉。
“不要。”随着一声尖刺的挣扎。虚幻的景象终于崩溃着消失。冷咏诗双目猩红如厉鬼一般坐起。想足了之前电视里的梅超风。往常的淑女娴静的形象被幻象刺激的荡然无存。
一声声“不要”反复回荡在冷咏诗耳边。久久未曾消去。好一阵子过去本人才终于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事情。剥去了眼前蓬乱的刘海。向四周看去。同时右手习惯性的附上小腹。那片微微凸起的地方。
“不。”
更加凄厉的叫声从她嘴中发出。充满绝望。冷咏诗按住瘪下午的小腹面对四周透明的玻璃。仿佛置身于外太空一般绝望。
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而视线所及的四面。统统是透明的玻璃窗户。外面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自己所在的一个类似于卧室的房间顶上有纯白的光。像是手术中的聚光灯一般打在自己身上。而四周的黑夜更突显了自己像是箭靶的中心一般。在明处被人紧紧的瞄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