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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老实回答我。”
“当然。”男子连忙拉出一脸的荣幸。
“如果今天你不是同性恋,以纯男人的角度来看纪碧落,觉得她如何?”
“等等,有点我必须纠正一下,虽然我的性向和一般男人不同,不过我还是纯男人…”
“好啦,废话少说,快回答我!”
男子的脑海立时出现一抹清丽的身影“纪碧落喔,她不错啊,娴静不多话,做事又很认真负责,是个可以娶回家的好对象。”
他很诚实的说出内心的想法,纪碧落和这些爱嚼舌根的女人迥然不同,当初决定选定男人来爱,而不再留恋女人的美好,主要的原因就是女人实在太吵了,而且心眼极小,好猜忌不说,最怕一和同好聊开,啥重要的大事也被抛至九霄云外。
“你…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我们!”
“死Gay,你居然在我们面前赞扬纪碧落的优点,你不想活了吗?”
倚在茶水间外墙,碧落用力深呼吸,扬高了下颚,努力不让眼泪有落下的可能。
辈短流长的谈论声狼一旦送入自己耳里,方能体会有苦无处诉的复杂心境。
是的,哭笑不得四个字,正是她初闻流言时候的唯一反应。
或许所有服务于大公司的员工,都不喜欢空降部队,尤其当你为公司效命多年,职位仍不及一位靠着裙带关系便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皇戚贵族”那心底的怨愤,恐怕不是一言得以道尽。
就有人称她是空降部队,说她与霍少棠关系匪浅,方能凭借小小的学士学历,毋须经过应征面试的基本程序,轻而易举地打败一堆前来探听职缺的硕博土;还有,小小的企划专员一进公司,便跨部门负责大案子的推动,这些特别待遇,想当然尔一定引来不绝于耳的非议揣测,
包有甚者,还有人说她是霍少棠豢养的情人,因为不甘寂寞与平淡,于是央求到公司工作找乐子…她的顺遂难免令有志难伸的分子,私底下纷纷发出不平之鸣。
这些甚嚣尘上的内容,她听了着实很想一笑置之,却办不到;她很想解释清楚,前提是…倘若有个人愿意听她说话。
因为这些未经证实的耳语,她在奇石被彻底孤立了;她没有朋友、没有靠山,当初带她进公司的霍少棠,更不可能出面为她澄清一切。
有种感觉,是他的坐视教大家有恃无恐,更加变本加厉地充分发挥想像力,不断渲染,让关于她的这些故事得以一篇接着一篇编排延续下去。
可是,那些嫉妒的声音,眼也盲了吗?试问哪个空降部队会如她这般立足得如履薄冰,时时刻刻担心犯错挨骂?
她若依恃裙带关系,应是恃宠而骄,这会儿该是叉着腰指责他们的八卦、做事不专,而不是默默地承受所有难听的批评与不友善的目光。
最讽刺的是,从他们口中,她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霍少棠的女人!?
他们太看得起她了,也错看霍少棠了,碧落自嘲的苦笑。
这些时日的了解,她知道的霍少棠可能花钱买一夜的关系,却绝不可能养一名女人维系固定的感情关系。
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和他说话了?或许有过交谈,但说的全是公事,且不超过三分钟。
距离上回自信满满的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更贴近他的心房、听见他心底的声音,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退回了原点;原点,即是冰点。
三个月来,她努力依照他的期望成长进步,继精英办公大楼专案的推动成功后,他更是放心地将决策交给她,只要旁人一有异议,二话不说,马上革职回家吃自己,不管地位的崇高资深。
表现上看来,他很挺她,容不得外人的欺侮,好似她是特别且重要的…殊不知所有人都错了,她是重要,对他而言,但绝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