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了。
“小鱼干,你不觉得,你也应该面壁吗?”
乔鱼“…”…
槟城人民医院。
加护病房。
苏行的情况很不好,做完手术后,醒来的时候屈指可数。
这样下去,梁梅都觉得,她快要撑不住了!
心底的焦躁加上担心,连带着语气都不是那么的和善,甚至还多了许多的无理取闹“情况怎么样?医院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苏行的主治医生为难的看了眼她,心底做了挣扎,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答“苏老夫人,苏老先生的病情已经处于逐渐加重的地步,癌细胞已经扩散,院方束手无策了…”
“为什么这些话你们早点不说?”梁梅拍着床柜,将柜子拍的震天响。
她恨不得这样的巨大响动,可以让病床上紧闭双眼的中年男人醒过来。
“苏老夫人…”医生皱眉,耐着性子开了腔。
却被梁梅厉声打断“够了!我只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苏老夫人,我们没办法给您准确的答复。”
苏行现在的病情,实话说,就是命不久矣。
但究竟什么过去,他们也说不准。
这些,都靠病人自己的意识,若是病人一直不想睁开眼睛,院方也是束手无策的。
梁梅疲了,挥手将医生赶了出去。
她现在真是一眼也不想看到医院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她挪动了一下放在病床边的椅子,扭过身子看向那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男人。
她执起男人的手,企图可以用自己的温度,将他唤醒。
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自己说话,她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苏行,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因为苏可念,宋家老二竟然对咱们苏家出手了。公司里,那些股东又在虎视眈眈,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下去了。”
向来在外人面前都是强势态度的骄傲女人,此刻,竟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一滴一滴的,都落在了中年男人的手背上。
“苏行,你快点醒来帮帮我好不好?”
…
那件事情,就像是一个拉近乔鱼和宋牧衍之间关系的引索。
两个人不但没有因为那场闹剧而疏远,反而较之以前,关系更要近了几分。
乔鱼每天下班后,早早的就回了宋园,和蒋婶一起准备晚餐,等待着宋牧衍回家。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的,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都万分的和熙。
乔鱼推开宋园的宅门,迎面走过来的蒋婶,接过了她刚刚回家,顺路买的两盆多肉。
“太太,您回来了。”
蒋婶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白,怪怪的感觉。
乔鱼拧眉,诧异的瞧着她,以为蒋婶是身体不舒服,关切询问“蒋婶,你怎么了?”
蒋婶递过拖鞋,见她换好了鞋子,才向着客厅的方向努努嘴,脸色有些不佳,声音故意压的低低的,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似得“苏老夫人来了。”
闻言,乔鱼一怔,视线顺着蒋婶看过去的方向掠过。
客厅与玄关处,有一扇复古的屏风挡着。
她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梁梅的身形,却不能确切的看到,她此刻在做什么,脸上又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蒋婶本想让她直接上楼,不用理会。
她却没有同意蒋婶提议,手里捧着那两盆多肉,径直走进了客厅。
见她踏进客厅,正坐在沙发上打量这室内陈设的梁梅,面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
“苏老夫人,您好。”乔鱼很有礼貌的点点头,随即坐在了梁梅对面的沙发上。
她的视线趋向了跟在身后的蒋婶,女主人的姿态“蒋婶,怎么不给苏老夫人泡杯茶?”
“不必。”梁梅拧眉,对乔鱼的出现,似乎打心底的讨厌。
她的语气不那么友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是来找宋牧衍的,不是找你的。”
闻言,乔鱼眯着眼睛笑了笑,较之梁梅的敌意,她倒是和善了许多“我丈夫先前来过电话,说今天有些紧要的事处理,恐怕没那么早回来。苏老夫人有什么事,找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的话音才落下,梁梅却忽然拔高了声线,丝毫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矜持,拍着茶几就吼“乔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乔鱼本正摆弄着手里颜色翠绿的多肉,此刻听到梁梅这样无所顾忌的歇斯底里,也没了耐心和她周旋。